淮陵嘉園。
餐桌上,秦妍抬頭看了眼對麵慢條斯理、舉止優雅進餐的男人,唇瓣動了動又抿緊。
察覺到她的目光,嚴誠謹將碗裏剝好的蝦肉放到她麵前,“好好吃飯,有什麼吃完再說。”
秦妍看了眼碗裏剝的滿滿當當的蝦肉,默默夾了個吃起來。肉質鮮嫩,唇齒留香,男人每剝好一隻蝦都蘸上了她最喜歡吃的醬料,她忍不住又夾了幾個。
晚飯過後,嚴誠謹去了書房。
徐姨在收拾餐桌,秦妍坐在沙發上用手機看股市。
看了不到三分鍾封祈給她打來了電話。
“高恒革職了。”封祈言簡意賅的告訴她。
秦妍挑眉,心情愉悅了幾分,她問:“白依靈呢?”
“有點棘手。”封祈沉默了一瞬,緩緩開口,“她昨天來警局報案,稱高恒強奸了她,我們的人給她檢查過身體,她的話是真的。”
“什麼?”秦妍驚訝,卻很快想到了什麼,“她是在利用這個跟高恒撇清關係,她痛恨高恒,所以不可能跟高恒合謀,那麼私自放出胡剛的事就是高恒一人所為。”
不得不說,白依靈心思實在縝密,她將高恒利用的很徹底。
“沒錯。”封祈說,“高恒可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反將了一軍。”
掛斷後,秦妍陷入了沉思。
想抓住白依靈的小辮子太難了,上次白軒那件事還是她詐白依靈的,她手裏頭根本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嚴誠謹下來了。
他走到秦妍身旁坐下,手臂自然的一撈將人摟在了懷裏,“你晚飯時想跟我說什麼?”
“……”秦妍想了想,“你跟白依靈怎麼回事?”
“別聽董詩韻亂講,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嚴誠謹道。
“那她為什麼會衣衫淩亂的從你辦公室裏逃出來?”秦妍眼裏帶著探究,目光灼灼的盯著男人的眉眼,沒察覺到他有一絲異樣。
看來,應該不像董詩韻說的那樣離譜。
不過,她視線在他手臂上頓住,那是女人指甲的抓痕,雖已結痂,但可以看出是新添的傷痕。
秦妍皺眉,腦海裏閃過各種想法。
察覺到女人的視線,嚴誠謹抬起手臂看了一下,嫌惡道:“白依靈那個瘋女人抓的。”
“為什麼?”秦妍不解的問。
嚴誠謹斟酌著措辭,“她用救命之恩威脅我,我氣得……”
聽完來龍去脈,秦妍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你還拽女人頭發?”秦妍大驚小怪道。
“嘖。”嚴誠謹嫌惡的皺眉,“她算什麼女人。”
秦妍抿了抿唇,她差點忘了嚴誠謹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在他眼裏更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分,惹他不快直接出手。
“那你以後會不會揍我?”秦妍訥訥開口。
“我對你動過手?”嚴誠謹不悅的捏了捏她鼻子。
秦妍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說:“沒有。”
“我隻在床上對你……”男人含住她耳垂,惡劣的開口。
聊著聊著,畫風就開始走偏了,衣服散落了一地,兩人就在沙發上激情運動了起來。
徐姨收拾完餐桌早就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隻有兩人此起彼伏的曖昧聲在回蕩。
……
鋒鴻。
這天下班,秦妍發現自己的車門被刮掉了一大塊油漆,車把手處貼了一張紙條,是對方留下的聯係方式以及道歉。
她看了一眼便將紙條揉捏成團投進了垃圾桶。
她的車不便宜,既然對方不是故意的,也道了歉,她懶得再追究。
正要拉開車門,忽然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又從垃圾桶裏撿回那個紙團,打開後,她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落款的名字。
羅晴。
上次在湖景餐廳偷聽到黑粉質問白依靈剽竊歌曲,那個黑粉的名字似乎也叫羅晴,應該不會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