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京市。
風輕輕吹過窗外的狗尾巴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青草混著泥土的氣息。
沈語潼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望著周圍的環境,喃喃自語的叨咕,“明明眼看著就要成為一個平平無奇的美貌富婆了,怎麼會突然穿到了七零年代呢……”
本來她好不容易活到成年了,可以繼承遺產了坐擁百億資產,開始頂級白富美的人生了,可就在她去自己的金店參加開業慶典的途中,卻遭遇了車禍!
沈語潼在腦海裏搜尋著車禍前的畫麵,腦海裏有個模糊無比的畫麵閃過,隻記得是輛白色的轎車撞得她,車型很像是她到某個親戚家裏的車,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語潼努力回憶,卻完全記不起來更具體細致的事情。她好像瞬間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沒有痛感,也沒有實感。
再一睜開眼,便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
想到自己那沒來得及看上一眼的金燦燦的金店,還有名下的百億資產,沈語潼就難受得抓心撓肝,也不知她在那邊死後,這些遺產最後便宜了哪個可惡的親戚。
至於這邊嘛……
沈語潼眼前金燦燦的金店又變成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唉,算了,隨遇而安吧,她總不能找塊豆腐撞死來試試能不能撞兩下再穿回去。
更何況這年代的豆腐都不一定能有機會放進冷凍層凍得硬邦邦再用它來撞死,著實是……
沒有這個條件呐!
沈語潼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腦回路整笑了,好不容易緩解了心中悲憤情緒,想到了什麼,揚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
問題出現就出現在,這可是七十年代……
沈語潼上學讀書時不愛背書,課本上對於70年代這段的曆史大都是講勞動人民如何艱苦奮鬥,如何自強自立,配圖還都是些勞動人民正在耕作。
若是要耕田種地的話她可都不會啊,別說掄鋤頭種田了,她便是認農作物都費勁。
現代人沈語潼與絕大多數在城市裏長大的小孩一樣,隻認識農作物做熟之後端上桌之後的樣子。
想起這檔子破事,沈語潼感覺自己頭更疼了些。
不想了,來都來了,再不濟,這家人也不能把她丟出門吧。
沈語潼昨天傍晚剛穿越過來,當時發著低燒,現在頭還有點昏昏沉沉,就想著趁這個家裏沒人再閉眼休息一會。
也好在因著前身低燒的緣故,沈語潼有理由可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與世無爭,順便好好消化一番自己穿越這個事實。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被褥還挺舒服的,真材實料的棉花芯被子,軟乎乎的很舒服,沈語潼翻了個身就感覺到了些許睡意。
正在這時,“吱”的一聲,房門從外麵被輕輕推開。
到底意識到了自己已然穿越的事實,沈語潼始終保留了幾分防備心,一個機靈瞬間就醒了神,尋聲去看。一個身著幹淨白色襯衫和筆挺墨綠軍褲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白粥。
男子身材高大,寬肩窄腰,沈語潼隻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好家夥,她穿越之前都很難見到身材這麼好的男人,這要是送去做牛郎……
比起屏幕上那些唱唱跳跳還長得不好看的小鮮肉,眼前的男人可以稱得上一介標致。屬於即便是你欣賞不來但也絕對不會說他難看的標致帥氣。
沈語潼悄悄在心中得出這個結論。
另外,俗話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他要是肯犧牲一下自己的美色,日進鬥金,月提別墅絕對不是夢!
沈語潼盤算了一下,按照自己在現代的小金庫,即便是眼前男人的這等姿色,包養他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嘿嘿嘿……
沈語潼愈發想著,看向男人的眼神漸漸如狼似虎了起來。
男人不止身材好,長相也極為英俊,氣質冷硬,舉手投足間盡顯利落。
看著這個盯著自己兩眼放綠光的女人,年輕男人微蹙了一下眉,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瞧。
他先把手裏的瓷碗放在了床頭櫃上,隨後才開口淡道:“先喝點粥暖暖胃,一會再測一下體溫,看看還發不發燒。”
沈語潼點頭如撥浪鼓,真好啊,帥哥不止長得秀色可餐,人也這麼溫柔體貼。
妥妥的標準好男朋友好老公好的孩子他爹哇,哦不對,沈語潼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七十年代的男男女女不都特別保守嗎,怎麼能隨意進出女生的閨房。
難道——
沈語潼的眼神變了變,腦子裏漸漸浮現出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隻見男人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你要的旗袍,等我過些天湊齊了布票就去扯布重新給你做一件。你也知道如今是計劃經濟,很多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你本就體弱多病,別為這點事絕食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