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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羽良的精神真的處於崩潰狀態,即便他今天能逃過一劫不死,病入膏肓的他也活不久。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筆記本,裏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漢字和符號。
這大概就是他為了防止自己記憶力衰弱的辦法。
福岡大學?
我看到裏麵有一張明信片,是從大洋彼岸的中國寄來的。
上麵寫著:
新年快樂,親愛的哥哥,在那裏還好嗎?我很想念你,但是我的高中課程還有一個學期,如果今年高考順利我想就讀大連的一所大學,那樣就能每天望著你了。
你的悅悅。
寒悅?腦子裏出現了一個16歲女孩有些消受的輪廓,原來是他的妹妹。難怪會把過期的明信片夾在筆記本裏,是怕忘了她?
我輕蔑地笑了笑,將本子裝好。
福岡並沒有多繁華,走在狹窄的街巷裏,兩旁坐落著典型的日式建築,上下兩層小樓閣,顏色清淡陳舊,少了些許大都市浮華,卻多了一份凝固的音樂美。
我縱情地呼吸著雨後的空氣,輕聲哼著《Love,DayAfterTomorrow》的旋律,路旁的穿著學生裝的小妹妹走過我身旁時也輕輕哼起了這首曲子。
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未來,應該這麼稱呼吧?
葉月的手機彩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首歌,或許是愛屋及烏吧,聽過幾次我也就學會了,這應該是葉月偶像的成名曲。
心念閃動之間,我走進了路旁的一間唱片店,01年還是屬於CD的時代,我看見五米見方小店的貨架上擺滿了正版和盜版的唱片。
店主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一邊吸著煙,一邊打量著我。他從桌子下麵的盒子裏拿出幾張光碟,對我比劃了比劃。我一看,上麵寫著紮著書簽,寫著武藤蘭。
我對武藤蘭的歌並不熟悉,於是我謝絕了店主的殷情,指著光碟說:“請問有倉木麻衣的嗎?”看著他古怪的眼神,我又補充:“當然,最好是正版的!”
店主肥嘟嘟的臉龐顫了顫,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小兄弟,你要是能搞來倉木麻衣的正版,我出一億買你的版權!”
我皺了皺眉,難道我記錯了?01年她還沒出道?可是剛才的國中女孩明明也哼著她的歌。
“老板,你這裏有沒有Love,DayAfterTomorrow,單曲也行!”
老板一拍腿,沒好氣道:“原來要唱片啊?那進來時幹嘛鬼頭鬼腦?”他說著將一張唱片遞給我。“正版的嗎?”我盯著他的眼睛。
“是啊,是啊!”他搓著手,瞳孔有些許放大,右腳大拇指從拖鞋前伸出來不時摩擦著支架的金屬杆。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拿出剛才的微薄酬勞中的十分之一遞給他。
“小兄弟,你有沒搞錯……”
“你要不要?”我不奈道。
那胖子唧唧歪歪一頓抱怨,說我真會砍價,連成本都算出來了。我沒理他,徑直出了小店。
忽然,耳後起了風聲,我轉過身來,恰好碰到一個男生仰起的手。他見我轉過身,嚇得跳在一旁,罵道:“寒羽良,你鬧鬼啊?”
他說得是漢語,我從腦海裏搜索這個男生的影子,許久才對上號,這是當初和他一起留學日本的老鄉,叫張聞天,青島人。
“死人,這麼久不見,是不是還幹那事呢?”他親熱地摟著我的肩膀,見我蹙起了眉頭,急忙堆笑道:“沒關係,沒關係,哥們巴不得你還幹男優呢!搞死這些日本女人替我們同胞雪恥!”
他的口氣讓我覺得好笑,我在猜想是否每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是這種想法呢?如果是的話,大可以好好利用。
於是,我從記憶裏隨意提取了一種迎合的表情,笑道:“老子剛拍完一片,你小子就冒出來了,說,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張聞天瞪圓了眼睛,像才認識我似的,左右上下仔細打量,許久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哎,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好事,還是交女朋友了?媽的,從來見你都是一副死人相,難得見你開玩笑……哈哈,不過還是這樣好!本來還想,你要是敢裝逼擺譜,老子掉頭就走,也不帶你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