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無夜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是怕青青在覺醒的時候，什麼意外？”
徐婉容再次搖了搖頭，“無夜，我隻想青青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就夠了，你明白嗎？”
“我不想她牽扯太多。”
李無夜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卻又聽徐青青說道：“我本來也不希望你參與進來！”
“但，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你有尋找你父親的職責！”
“無夜，覺醒者意味著什麼，你現在還不知道，所以你不理解我的做法！”
“但等你明白之後，我想，你會跟我一樣，不希望青青卷進來的！”
說完這些話，徐婉容眼眶已經微紅。
“無夜，我送青青去了，你自己在外麵，注意安全！”
看著徐婉容離去的背影，李無夜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放下了喝到一半的粥。
徐婉容說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但徐青青又何嚐不是？
更何況，覺醒伴隨著風險。
在沒有人指導的前提下，萬一青青出了問題，成了黃雅那般模樣怎麼辦？
李無夜隻覺得頭疼無比。
告訴青青也不對，不告訴也不對。
既然徐婉容說他不懂覺醒者意味著什麼，那他就去提燈人的那所學校看看。
覺醒者，到底意味著什麼？
……
提燈人的學校，叫‘華夏外賣專員進修學校’，位於錦州市的南山之上。
江州是縣級城市，隸屬於錦州，兩地距離不過三四十公裏，還通了高鐵。
所以李無夜總共就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學校門口。
看著一望無際的楓林中間，那幾棟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房子，李無夜微微有些錯愕。
幾棟老建築都被高牆圍了起來，隻有一個鐵皮大門連通了外界。
而在鐵皮大門前，一個大爺正躺在搖椅上，悠閑的喝著茶水。
“大爺，這就是‘華夏外賣專員進修學校’？”
李無夜走了過去，笑嗬嗬的道：“我是來報到的，請問怎麼走？”
“你才是大爺，你全家都是大爺！”
守門大爺咬著牙，跺著腳，“老子今年才28，你才是大爺！”
啥玩意兒？
28？
李無夜上下打量了一眼守門大爺，一頭白發，滿臉皺紋，身材佝僂……
明明就是大爺嘛。
裝什麼小夥……
“嗬嗬，寶林哥，他是新來的，不懂這裏的規矩！”
就在李無夜和寶林大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王三走了過來。
“王三啊！”
寶林大爺揮了揮手，這才又繼續躺在了躺椅上，悠閑的曬起了太陽，嘴裏還哼起了歌謠。
“走吧！”
王三接過李無夜的行李，說道：“我帶你去報到！”
“哦！”
李無夜應了聲，對著寶林大爺揮了揮手，“大爺，再見啊！”
“你個小兔崽子，你才是大爺，你全家都是大爺……”
寶林大夜起直哆嗦，想起身，卻縮在躺椅上，半天沒起來。
看著這一幕，李無夜嗬嗬一笑，心裏的煩悶少了很多。
穿過幾棟房中的楓林道，王三這才一臉認真的說道：“寶林的確不是大爺，他真的隻有28！”
“啥？”
李無夜懵了。
王三卻是嗬嗬一笑的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走吧，我帶你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