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九霄智取掌家權(1 / 2)

月落日升,木門“嘎吱”一聲響,門口站著一粉裝玉琢般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五蘊回頭一看,不由打了個哆嗦,不是九霄是誰?

“九霄你不要我們了嗎?空穀好餓!”

九霄抿嘴甜甜笑道:“師傅,讓空穀先進來吃一口可好?他好餓~!”她已經把這房子裏裏外外能查的查了個遍,鬆了口氣,這兩人應該還不壞。為穩妥,須得另辟蹊徑再看看。

空穀一聽連連拍手,興衝衝地喊道:“好、好。”隨即甩開五蘊跟著進了門。就這樣,九霄把空穀一人放了進去,門剛一關,五蘊頓覺不妙,趕緊跑到圍牆邊,透過鏤空的花磚洞往裏瞧。

木桌上隻擺著一碗飯,這是昨天煮的,空穀端著就吃,兩口就沒了。九霄抱著一個食盒坐到旁邊,笑眯眯地對空穀說:“空穀,我問你話,你乖乖回答,回答得好空穀就吃一條油炸小魚好不好?”

“好好好”。

“但是空穀撒謊騙人就隻能看我吃一條,可我吃一條少一條啊,哎!”

“空穀不撒謊、不撒謊!”

五蘊虛眼細看,果見那食盒裏放著好些個油炸小魚,九霄什麼時候出去買的魚?那魚好生眼熟——“哎喲!我那池子裏才養的金荷玉鯉!”

“空穀,到這來。”見九霄背對這麵蹲到木桌下,空穀覺得很有意思,也過去蹲著。

“噓!我們小點聲——空穀,我父母在哪兒?”

空穀仔細想了一下,一根手指指天,盡力壓低音量答道:“在上麵···空穀答得好!”

九霄抬頭看看那天,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埋頭低泣,小小身體不住地抖動,默默承受那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片刻後稍有緩和,畢竟事關重大,不可單聽一家之言,她紅著眼圈啞聲說道:“好,空穀答得好,吃小魚。”

“空穀,你和師傅是何時認識我的?”九霄又問道。

這次空穀想都沒想,說道:“那天你出生,我們三十六人都在鏡湖外守著,那時空穀就認識你了。”

“來,空穀吃小魚。空穀,我為何會…”

“九霄!”

五蘊見兩人鬼鬼祟祟蹲在桌子下,聽得模模糊糊不甚明白,那耳朵便一個勁兒地往牆洞裏伸。隱約聽到一句,便再也穩不住,嗖的飛身進去。

他徑直走到九霄麵前,單膝跪地行禮,擲地有聲道:“求···九霄莫要再問!我們不是敵人,還求九霄信任!”見五蘊神情嚴肅可怕,空穀趕緊跟著一起行禮。

小九霄站起身來,看著堂堂正正持重嚴肅的五蘊,想著剛才空穀所答,想著自己這忘掉的記性,不由背過身去又無聲無息地痛哭起來。

五蘊心知九霄不是四五歲的懵懂小兒,必然能揣測出不少端倪,與其後頭遮遮掩掩,不如索性明說一二。想著九霄如此高貴的血脈竟然淪落如斯,除了憤恨,也隻剩默默垂淚而已。

良久,九霄方扶著地上二人正色說道:“徒兒明白了,師傅請起!師叔請起!”

“九霄叫錯了,我是空穀。”

“好,你是空穀。”

九霄轉身回房,扯出妝台上一層抽屜端去院子,她燦然含笑:“師傅,這些都是以前屬於您的東西。”一邊說著一邊將物件一股腦兒倒到桌上。

·····什麼意思,以前屬於我?五蘊心下打鼓。

“師傅、空穀,請看好了,這是房契、鑰匙、玉璧、書簡······”九霄每取一件便給二人展示一件,然後再放入抽屜,直到收完,“二位可看好了,師傅的東西一樣不少,是也不是?”

“是不少。”五蘊將信將疑。

“既如此,師傅以後可別說短了東西。”“妥了!這家以後我來當,我說了算,少不得要勞煩我多操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