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誰死了?”江惟清縱馬來到江惟風身邊問道。
“李允父女。”江惟風說道。
“他們不是被流放嗎?怎麼就死了?”江惟清問道。
“據說是毒發身亡。”江惟風意味深長道。
毒發身亡?
江惟清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
她下馬,找到北慕昀。
此時的北慕昀正和李太醫一起坐在馬車內討論醫術。
當李太醫知道北慕昀是他師弟的弟子後,也迫不及待的收了北慕昀,當他的關門弟子。
兩人總是待在一起,討論醫術。
李太醫時不時撫須大笑,似是對北慕昀十分滿意。
江惟清掀開轎簾。
“唉?清丫頭,你有什麼事?”
“李太醫,我借北慕昀用一用。”
“哈哈,好。”李太醫笑著回答。
隻是,他看兩人的眼神,總覺得有些奇怪。
北慕昀雲裏霧裏的下了馬車。
“清清,怎麼了?”
“跟我來。”
江惟清偷偷指了指,前方的一棵能五人環抱的大樹,而後走到樹後,無人見到的角落。
北慕昀眯起眼,笑著跟去。
但江惟清的第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聽說李南湘和李允毒發身亡了,你知道這事嗎?”
北慕昀懵逼搖頭。
“真不知道?”
麵對江惟清質疑的眼神,北慕昀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你會怪我嗎?”
“怪你什麼?”
“心狠手辣。”
北慕昀一個八尺男兒,睜著一雙濕漉漉的雙眼盯著江惟清。
仿佛隻要江惟清真的怪他,便馬上就能哭出來似的。
嬌氣的樣子,江惟清半點不敢說他的不是。
“他們作惡多端,況且,差點要了我的命,流放,已經是便宜他們了。”
見著北慕昀還是委屈巴巴,小狗似地看著她,江惟清抿唇,而後補充道:
“死了好,死了免得他們在邊疆地帶繼續作惡!”
聽到江惟清這樣說,北慕昀這才笑起來。
他收回眼淚,步步逼近。
“你……你幹什麼?”江惟清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後背撞上樹幹,有些疼,但江惟清顧不上。
因為北慕昀順勢樹咚。
這下輪到江惟清,睜著濕漉漉的無辜眼,看著北慕昀了。
“不要叫我的全名好不好?顯得生分。”北慕昀委屈道。
“那我叫你什麼?”
“叫我慕昀,或者,昀。顯得親切。”
“好,那我以後就這樣叫你。”
“不要以後,要現在。”低沉的嗓音略帶撒嬌的意味在耳畔響起。
江惟清有些腿軟。
從未經受過這般刺激的事。
江惟清搖搖頭,不想叫。
“你若是不叫的話,我可不放開你。”北慕昀暗暗威脅。
隻是這威脅的話,多少有些曖昧。
見江惟清還是沒有想叫的意思。
北慕昀湊到江惟清耳邊,“這個位置還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你猜猜你哥哥什麼時候會發現呢?”
本是想嚇唬江惟清,卻沒想到,她壓根不怕。
“被發現也該是你害怕,而不是我。”
“哦,是嗎?”
江惟清:……
好像是該她怕。
北慕昀好歹是北國質子。
江惟風不會對他做什麼。
但是對江惟清就不一定了。
為了不被哥哥愛的巴掌撫慰,江惟清羞紅著臉,小聲道:
“慕昀。”
“什麼?前陣子軟骨散的藥勁還沒過去,耳朵有點不好使,再喊一遍。”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北慕昀伸手掏掏耳朵。
再湊近江惟清些許。
江惟清想躲,卻避無可避。
那痞裏痞氣的樣子,看得真讓人,想打他。
也不知道從哪裏學的。
江惟清氣惱地瞪著北慕昀。
兩人幾乎鼻尖挨著鼻尖。
北慕昀隻顧著翹嘴,等著江惟清喊他。
江惟清看不得,他與太陽肩並肩的嘴角。
伸出手把嘴角扒拉下來,氣急喊道:
“慕昀慕昀慕昀!”
而後一把推開北慕昀,紅著臉跑開。
江惟清覺得自己很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