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鳴躺在大澡盆裏,用濕潤的毛巾蓋在臉上,不停的在腦海裏想著,呆會怎麼去麵對媳婦,自家媳婦可不是一般無知的村婦,從她能在皇商之家的嫡係一脈手中討到不少的訂單,就可想而知。現在還有一件麻煩事,自家的商隊也在這裏下了不少的訂單,若是媳婦知道那商隊也是他的,不知道會有沒有別的想法?煩。
狗娃在澡房裏磨蹭了半天,等到不能再拖之時,便慢慢的挪動雙腿,真是恨不得讓自己馬上暈倒過去,這樣就不用去麵對媳婦的執問了,可是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咱還是乖乖的招了吧,若是媳婦不願涼他,沒關係咱不是還有個娃子嗎?咱就從娃子身上,向媳婦求原諒。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後,並在心裏給自己打足了氣的狗娃,猛的象那些赴刑場的死刑犯一樣,早晚都要死,這次豁出去了。“媳、媳婦都這麼晚了,你咋還沒睡呢?”狗娃討好的拿著扇子,小跑到半躺在床上,等著狗娃回房的馮慧。
馮慧從床上坐了起來,麵對著一臉討好神色的狗娃,哼了一聲,這哼的一聲,沒差點嚇的狗娃腿軟,“哼,怎麼不再多泡一下涼水澡,這麼快出來了,天色還早的很呢!”
嗚,秋後算帳的來了。狗娃站在馮慧麵前,撲閃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嘟嘟性感的雙唇,弱弱的喊了一聲媳婦,就站在那裏一動的不動,低著頭玩著扇柄。
“好了,別露出那副可憐樣,我都還沒說你呢!快坐下來,跟我說說那人倒底怎麼一回事,先說好不許騙我,若不然……哼哼,以後有你受的。”馮慧將狗娃抓在手裏的扇子取了下來,輕輕的扇了起來,這屋裏還真悶熱,不行得盡早蓋一棟新房子才行。
坐在木床板上的狗娃,小心的瞅了一眼馮慧,看到媳婦並沒有發怒的跡象,這才小心翼翼的說了一些,有關於他的身世,並將他是怎麼來到小村子裏的事也說了一下,隻是說的很迷糊而已,反正無論怎麼樣,他都得保留一些傻子應有的行為。
而他能慢慢好起來,記的小時候的事情,全都歸功於對他有救命之恩的老仆人吳德仁的身上,並小心的透露了一些關於德叔讓人在這裏下訂單的事,免得那天穿幫,他就是商隊的所有人之時,還可以推到吳德仁的身上,是忠心耿耿的老仆人為他打下來的江山,跟他一個銅板子的關係都沒有。
馮慧聽了一下狗娃的所說的身世後,不由摸起下巴來。想來那南陽候府也不是什麼善地,狗娃不跟他爹相認,對咱家來說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咱還是當狗娃是馮家村的狗娃算了,這事除了那位忠心的老仆人外,就沒別人知道,咱咬死就是馮家村的狗娃,村子裏的人能耐何咱一家子嗎?答案當是不可然,村子裏還有不少的人家在她這裏打工呢!隻要咱緊緊的抓住經濟大權,誰來咱都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