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身後響起嚴厲斥責,別枝閉嘴,不情不願打掉秋月拉扯的手。

“小姐,丫鬟們不懂事,但現下已不是將軍府,你怎麼能跟著一起胡鬧!”

“宋嬤嬤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我的老祖宗呢!”

薑長寧本就因重生衝擊身體虛弱,眼下又鬧這一出,心裏實在厭煩的很。

嬤嬤不耐煩蹙眉,給了秋月一個眼神,她們直接拉了別枝進院子。

薑長寧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

“小姐,你何必跟她們計較,傳出去了,旁人隻會計較將軍府沒規矩,覺得王妃馭下不嚴。”

聽著老婆子拐彎抹角針對她的話,冷笑道,“那嬤嬤以為如何?”

宋嬤嬤一愣,往日這蠢貨隻要她稍加嚴厲,不都是要笑著點頭稱是,討好地挽著她的手,萬事依賴的模樣?

“打二十板子?又或者找個人牙子統統發賣了去?”

“不可!小姐……”宋嬤嬤驚慌地看著一臉寒冰的薑長寧,她怎麼變得如此不好拿捏?

“憑什麼!你放開……”春花大力捂了秋月的嘴。

秋月呸了一聲,站在丫鬟住的耳房門口罵,裏麵的人都聽得清楚。

“她有什麼臉,還賣了我們!要不是我們願意隨她陪嫁撐臉子,就將軍府那三瓜兩棗,當真她能在戰王府站穩腳?”

夏微搖著頭輕輕吹了吹碗裏的燕窩,送到別枝嘴邊,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們的明麵上的主子,你們可被叫人拿住了把柄,畢竟戰王府可不比鬆懈的將軍府。”

“我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比那個蠢貨強。上次別枝姐姐同她出席,竟有人叫別枝姐姐小姐,噗~”

驚雀用帕子遮著嘴偷笑。

門外春花已經拉著人進來,“你可傷了哪裏?”

別枝搖搖頭,推了夏微又送上來的燕窩。

“夏微,宋嬤嬤那裏不會有事吧?”

春花走過來接過碗,順手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夏微看了一眼依舊罵罵咧咧的秋月,“這麼多年,春花姐姐你還不知道那位的性子?”

春花正欲再問,就見宋嬤嬤麵色不虞推門進來。

“往後你們都給我收斂著些!再出這檔子事,休想叫我給你們這群小蹄子兜底!”

夏微給驚雀使眼色,丫鬟立刻起身迎上去,又是倒茶又是捶背,好不殷勤。

“嬤嬤這是說哪裏的話,本就是小姐無故發難,再說嬤嬤與我們親香的很,哪裏舍得不管我們!”

“哼!”春花褪下一個成色極好的鐲子放在宋嬤嬤手裏,她才從鼻孔哼出一聲。

“那頭可打點好了?”

“嬤嬤放心,那個蠢貨連白玉和青玉都分不清,隨便丟一個進去,她保準到死都不知曉。”

此時蠢貨薑長寧,正站在緊鎖的庫房門前。

真是可笑,她的東西,她竟然連單子和鑰匙都沒有。

這樣……倒也不是完全的壞事。

薑長寧微微側身,“找宋嬤嬤取庫房鑰匙來。”

身邊的小丫鬟立刻領命而去。

真真是可笑,那群東西還真當自己還是千金之軀,半件差事都沒辦成,還敢給她甩臉子罷工!

“你,去取些吃食來。”

薑長寧望向壽康堂的方向,今晚怕多的是人睡不著,她這個新王妃,也睡不成了。

身後的小丫鬟離開後,就剩她一人在朦朧的夜裏。

熟練地取下簪子開鎖,庫房裏的東西再沒有便宜白眼狼的道理!

至於失竊的物品,肯定是要一件件找“偷盜者”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