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枕月穿越成了一個惡毒女配。
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惡毒女配?當然是因為標配的硬件和軟件她都有啊,貌美如花,有權有勢,還有每一次不受控製脫口而出的台詞——
“憑我是這大譽皇朝的長公主,當今聖上的親姐姐!”
“把她捆起來,打一頓丟出去!”
“好大的本事,憑你也敢勾搭遲硯哥哥!”
今天是她穿越過來的第五天,依靠著原主的記憶,她依稀知道這裏哪個是男主哪個是女主了。
男主沈遲硯,字硯之,鎮國大將軍府的嫡子,能文能武,長的又帥,被原主一眼看上,皇帝稍做考察,也很滿意,就賜婚給姐姐當駙馬。
女主陸清雅,一個五品文官家的嫡次女,身份低微,奈何泡的一壺好綠茶,茶香濃鬱,香飄十裏,說哭就哭,能哭的梨花帶雨,讓男人心生憐惜。
但是今天,寧枕月發現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就比如,當宮裏辦賞花宴,寧枕月來禦花園透透氣,而陸清雅剛好摔在她麵前,還抽泣著道歉賠罪的時候,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一個看著二十來歲的男人飛快的把摔倒的陸清雅扶起來,給寧枕月嚇的臥槽都出來了。
“長公主殿下未免太仗勢欺人了一些!”那男子將陸清雅扶穩,一甩衣袍,聲色冷厲。
寧枕月一臉莫名其妙:帥哥你誰啊?
啊不是,是她撞到我啊!
再說男主難道不是她那個便宜未婚夫,沈遲硯嗎?這麼快就頭頂綠油油了?
“大膽!竟敢對長公主殿下出言不遜!”侍女雲琅冷冷的嗬斥,手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抽出軟劍動手。
陸清雅連忙拉著紅衣男子的衣袖:“段公子莫要為了清雅衝撞了長公主殿下,是清雅不小心撞到了殿下,理應賠罪。”
姓段啊,皇城內隻有一個段公子吧,那她知道了,段灼,京城首富家的嫡子,掛著皇商的名頭,估計他家裏的錢,十幾代人都花不完。
於是寧枕月硬生生把到嘴邊的惡毒台詞變成了:“不不不,是本宮走了神,怪本宮沒看路。”
段灼:?
陸清雅:?
雲琅:!!!
殿下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有聖上寵著就無法無天的長公主殿下嗎?
寧枕月話音剛落地,忽然心口一疼,血不受控製的從嘴裏噴出,她用隱忍的目光看了陸清雅一眼,第一反應是這小綠茶給她下毒了,等快要昏迷的時候,一雙手從側麵伸出,把她抱入懷裏。
寧枕月用盡最後的力氣說:“謝謝……屁股著地很疼的…”
裴永寂一臉無語的低頭看著懷裏的人。
人都暈過去了,也不必這麼有禮貌的其實。
“參見國師大人”。陸清雅、段灼,雲琅連忙跪地行禮。
在大譽皇朝,國師的地位可謂除了皇權,誰都不怕,有時候皇帝也要低聲下氣的求國師出謀劃策,國師大人的觀星台,可觀未來過去,猶如神跡。
裴永寂嗯了一聲,淡淡道:“本座剛好路過,看見了有意思的一幕,就停留了一會。”
他眼神瞥向陸清雅,意味不明。
雲琅心係殿下,起身道:“國師大人,奴婢前去喚太醫,勞煩大人照顧一下長公主殿下。”
裴永寂點了點頭,雲琅運了輕功飛快去太醫院請太醫,再派人去宴會上稟告聖上。
聖上登上這九五至尊的寶座,長公主殿下付出良多,如今除了外放的親王,整個皇室,便唯他們二人了。
所以聖上對這個親姐姐,可謂是放在手心裏寵。
陸清雅小心翼翼的抬頭,隻見國師大人身如玉樹,長眉若柳,如墨的黑發束在雪白頸後,一身紫袍盡顯高貴,隻是那雙眼睛清冷孤傲,叫人難以接近,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砰的跳,國師大人比沈將軍還要有魅力些……
段灼有些發愣:“長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了?”
陸清雅回過神來,憂心忡忡的左手揪右手,放在心口前:“真讓人擔心,怎麼忽然就暈過去了。”
裴永寂黑眸掀了掀,一本正經:“可能她身嬌體弱,被你撞出內傷了。”
陸清雅:?
汝聽,人言否?
她一個弱女子,平日裏風大些一吹就倒了,能把比她高辣麼多的長公主給撞出內傷?
等太醫過來,皇帝也到了,寧枕月從裴永寂的懷裏幽幽轉醒。
皇帝寧霽熱淚盈眶的拉著她的手,泫歌欲泣:“皇姐啊!你怎麼了?朕嚇的都從龍椅上摔下來了,隨便編個理由就過來了,太醫呢?你剛剛診脈診出什麼沒有?”
劉太醫皺眉感受了片刻,沉聲道:“回陛下,長公主殿下是受了驚嚇,又怒急攻心,這才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寧霽怒氣衝天:“驚嚇?誰整的驚嚇?誰把皇姐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