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舊廠街的街道上,一群手持棍棒的黑衣人,正追逐著一個衣著破舊的年輕人。

“嘭!”

劇烈的疼痛讓胡來加速奔跑,剛剛後背挨了一棍子,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別跑,小子!!”

“我老板讓你站住,混蛋,別跑!”

“快點追,老板說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埋在沙場裏。”

一聲聲呐喊與咆哮在他的身後響起,讓胡來的心髒一陣陣緊縮。

他惶急的回過頭,對著身後的一群西裝暴徒怒罵道:“我特麼都說了,那是誤會,我就偷個錢包,鬼知道裏邊都有什麼!!”

胡來的話,並未取得想要的結果,反而徹底惹怒了對方,一群人哪怕呼哧帶喘,依然在玩命的追趕他。

胡來算是看明白了,對方這是絕對不打算放過他,一定要不死不休。

“他叉的,這白江波是有病吧,你自己拍的照片,不放在家裏欣賞,都放到陳書婷錢包裏算怎麼回事!”胡來臉色蒼白的邊跑邊罵。

“我就是混口飯吃,至於的嘛,我叉,救命啊,警察叔叔!!”

“咻!!”

一根根鐵棍從胡來的身周飛過,這要是扔的再準一點,估計晚上胡來的身體,就該出現在白江波下灣沙場的沙堆裏了。

都不用回頭,身後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時刻提醒著胡來,他很快就要被追上。

渾身打了個冷顫,胡來太知道被追上的下場,如果他隻是偷了一個錢包,那還回去,興許挨頓揍也就過去了。

可白江波夫妻玩的太花,那是一頓開車呀,錢包裏有一厚摞的照片,簡直是讓人鼻血橫流,換了自己是白江波,也絕對不可能讓看到的人活著。

胡來內心裏也是無語問蒼天,誰叫自己手欠呢,偷什麼不好,非要偷錢包。偷誰的不行,專偷陳書婷。

“不過也不怨我呀,你一個大嫂出門,不帶保鏢不開車,還背著個名牌包,包裏還裝著一個那麼鼓鼓囊囊的錢包,這不是勾引小偷是什麼,釣魚執法害死人呐!!”胡來悲憤欲絕的想著。

身後的人再次逼近,胡來已經感受到危險的氣息,而且他此刻渾身酸痛無力,任誰被追了兩個小時,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小偷兒。

“呼哧——哈~呼!!”

“我真的不行了,大哥,你們放過我吧!”胡來略帶哀求的喊了幾聲,狂奔也變成了慢跑,他實在是沒有了力氣。

而身後的一群黑西裝,內心也非常崩潰,眼前的小兔崽子太能跑了,兩個多小時,硬是讓他們從市區商場追到了舊廠街,中間都不帶歇氣的。

一個長得猶如麻杆的瘦高男子,雙手掐著紙片腰,汗如雨下的跟在胡來身後,氣喘籲籲的罵道:

“小兔崽子,你想都別想,我們老板讓抓你,最後能不能活,看你命了!”

隨後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又換了語氣,誘惑的說道:

“別他麼跑了,這樣,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去和老板求求情,試著保你一命,你看行不?”

胡來翻了個白眼,這長得像瘦猴兒樣的混混,真把他當剛入行的傻子忽悠嗎?現在被抓到還能有好?這是一個草莽輩出的年月,換言之,死個把人不要太正常。

到時候白江波把自己收拾一頓,然後找個沙坑一埋,或者再狠點,切吧切吧喂狗,他找誰說理去,晚上托夢報仇嗎?

胡來不在抱有僥幸心理,而是低頭狂…走,心理大罵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