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謝叔,我走了,我一定會努力的,你們記得來青陽大賽看我!”
揮揮拳頭,陳青玄緊緊抱著包裹,沿著石板路快步回家。
“糟了,酒馬上就溫了,我得趕緊給爸爸送去!”
感受到木葫蘆的寒氣漸漸退去,少年輕快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沒過多久,一間小小的木屋出現在眼前。
“爸爸,我來了,你的酒我涼好了,你快嚐嚐!”
還沒進屋,少年欣喜若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青玄,你來的正好,我有話對你說!”
剛剛推開木門,拄著拐杖佝僂身子的老者正巧轉過頭來。
“村長,你怎麼來了?”
看著村長熟悉的麵容,陳青玄心神一動,難道鎮上的酒莊又來討酒錢了?
“我要是還不來,一個好端端的苗子就被你爸爸給毀了,知道沒?”
村長握住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眉毛胡子扭作一團。
來不及問明緣故,陳青玄先把木葫蘆遞給縮在木床上睡覺的男人。
拿住呼呼大睡的黑衣男人胳膊,陳青玄輕輕搖晃。
“爸爸,爸爸,你的酒來了,趁涼喝,快醒醒!”
晃了大約一分鍾,蜷縮成一團的男人不情願睜開雙眼,待看清眼前之人,男人眉毛一豎,一道厲聲嗬斥響在客堂。
“畜生,沒看到我在睡覺嗎?”
男人緩緩起身,胳膊猛地對著陳青玄一揮,霎時,本就瘦弱的少年摔倒在地,裝滿酒的木葫蘆重重砸在地上,寒涼的酒水灑落一地。
“爸爸,你的酒涼好了,我怕酒熱了才叫醒你的。”
看著大發雷霆的男人,陳青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畜生,酒熱了不能再涼嗎,你咋這麼蠢!”
男人舉起右手,對著陳青玄就要打下。
“夠了,我真是受夠你們了,老頭子我活了六十年,就沒見過像你們這樣奇葩的父子!”
村長舉起拐杖,對著男人的頭重重一敲,頓時,一個雞蛋大小的腫包緩緩冒出。
“村長,你別打我爸爸,爸爸身體不好,要打你就打我吧!”
起身護住男人,陳青玄橫在兩者之間。
“我打的就是你!”
又是一記重敲,一個鵝蛋大小的腫包出現在少年頭上。
“愚孝,這是愚孝啊!”
村長一臉恨鐵不成鋼。
“不知道你爸爸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咋就這麼聽他話呢,一個四十歲的精壯男人,正值當年,不去掙錢養家,整天窩在家裏酗酒,像什麼話?”
“賺錢我會賺的,村長你就不要逼我爸爸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布兜,陳青玄把靈幣盡數倒在木桌上,這是他在鎮上的鐵匠鋪做學徒賺的,他仔細數了數,有五串,一共五十枚靈幣。
“鎮上酒莊賒的酒錢我會付的,村長你不要為難爸爸。”
陳青玄把靈幣遞給村長,被後者輕輕拒絕。
“還不夠嗎,不夠我會補上的,村長先把這些拿走吧!”
如坐針氈,因為未滿十八歲,陳青玄隻能趁著晚上沒人,再偷摸摸溜去鐵匠鋪做些鐵器零件組裝的簡易工作,一個月下來,他隻掙到三百靈幣,除去上次給老爸買藥材的醫藥錢,他隻剩下這五十枚靈幣了。
“我不要你的錢,你混蛋爸爸賒的酒錢我已經為你還上了,我這次來你家,是要告訴你關於青陽大賽的事項!”
村長無視昏昏欲睡的男人,徑直走向陳青玄,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