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惡 人(二)(2 / 2)

月光透過鐵窗照在陳永濤身上,他感覺不到皎潔,反而滲得慌,果然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什麼形容月光,分明是李太白和他一樣孤寂,感到寒冷,滲得慌啊。他在努力回憶,自己應該是來潛江找韓小白的,還準備了兩粒助興的藥和一包迷魂散,那到底有沒有找她,那藥呢,又去哪了?想著想著,韓小白美妙的胴體再次浮現在眼前,畫麵漸漸不堪入目,五姑娘不由地靠向小弟弟,哎喲!小腹四周突然如刀割針紮般疼,畫麵消失,疼痛隨之散去。這是怎麼回事?陳永濤警覺地看向周邊,不信邪地再一次伸出罪惡之手,哎喲!比上次更疼的感覺再次襲來。陳永濤兩眼淚汪汪,難道病情加重了?從間歇性陽痿變成太監了?這下可好,別說行房就是自娛自樂的能力都沒了。自己想不起昨日之事,想必是不小心提前磕了藥,然後犯暈,遊蕩出門至江邊,就像兩晉時期,好多高人雅士,好服“五服散”,服完之後,開始瘋瘋癲癲,敞胸露肚,街頭疾走,大聲吟唱,號為“行散”,據說莊周好空想的毛病就是**的結果,一日莊周服完一劑五服散,在家搖頭晃腦轉著圈子,轉著轉著就打起呼嚕,栽倒睡著,夢到蝴蝶翩翩起舞,醒來還範迷糊,搞不清我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我。陳永濤揣度自身肯定是效法古人了,隻不過別人是“記起”自己是蝴蝶,自己是忘了記憶,一樣一樣,殊途同歸嘛。他又想起了世人常說的萬惡淫為首,這症狀莫不是老天爺因自己的淫念而惹怒產生的結果,不是都說君子敬鬼神而遠之,小人畏鬼神而詔之嘛,陳永濤一時惶惶不安,他念起了能想到的所有神祇的名號,從古希臘的宙斯一直到東土的道祖佛宗······

第二天,陳永濤幾經周折,威脅利誘下,在救助站工作人員半信半疑中終於喚來司機接出自己,問起昨日自己幹了什麼,司機驚訝地說,陳總,你不是說你去找老同學敘舊去了嘛。看來事情果然如昨晚想的一樣,莊周夢蝶能炫耀,自己這事就丟人了,爛在肚裏為好。“回省城,回省城,這鬼地方。”,當務之急還是尋醫問藥,還要去廟裏上香磕頭,捐一筆大大的善款,為菩薩重塑金身,否則家中那頭母老虎知曉自己成了無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