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淫 人(四)(1 / 2)

轟!房門破碎。一個身材壯碩的人影在木屑紛飛中出現。

映入方憾山眼簾的是讓人瞠目結舌的景象: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正在解褲腰帶,韓小白麵色潮紅,雙眼緊閉無意識地躺在沙發上,連衣裙已被拉到腰間,胸口的汗珠潤濕了黑色的文胸·····,旁邊還擺著好幾台DV機,乍看去還以為是某島國著名泥醉係列的拍攝現場。

“鼠輩!爾敢!”,方憾山爆喝一聲,沒等男人反應,一腳飛踹,陳永濤騰空結結實實撞向牆壁,嘴角溢出一條血跡,脖子一歪,昏厥過去。

“小白姐,小白姐,你怎麼樣?”,方憾山脫下衣服蓋住韓小白的嬌軀,用力搖了搖她,未見蘇醒,急忙翻開眼瞼,瞳孔無神,四周青檬檬一片,分明是被人下了迷藥。可惡!方憾山兩指點向神庭、印堂兩穴,輸入一絲內氣,為韓小白去淤醒神。

這時,外麵開始響起喧鬧聲,有酒店工作人員、保安、食客等,眼看有人就要步入房間,方憾山抄起DV,裝入袋中,一手抱起韓小白,一手提起癱軟的陳永濤,狂奔出門······

江邊,韓小白悠悠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件男人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驚呼一聲,聯想此前種種,雙手在身上胡亂摸著,內衣未解,身子未見異樣,長舒了一口氣,坐起來看向四周,咦,怎麼到了江邊?再一看,幾米外,黑暗中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正用繩子捆綁躺在地上的另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

“誰?憾山嗎?”韓小白輕輕叫了聲。

“你醒了!怎麼樣?沒事吧?”

確定身前的男人正是方憾山,韓小白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兩行清淚無聲湧出:“憾山,我是不是髒了?”

“莫哭。”,方憾山輕輕擦去女人的淚珠,眼神異常溫柔:“有我在呢。那畜生根本沒幹什麼就被我打倒了。你看,都被我綁了。”

“我,我要殺了他!”,韓小白眼睛噴火,努力掙紮著起來。

方憾山擺擺手:“打人的事怎能讓女士出手?何況,打人永遠是對付人的最低級手段。你在旁邊看著好了。”,他提起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牢牢綁住的陳永濤,回頭問韓小白此人是誰,韓小白仇恨地說姓陳名永濤,大學同學,以敘舊的名義把自己騙出來,雖知道不是好鳥,但還是沒料到竟然做出這等不軌事。

方憾山像抖拉麵似的晃著陳永濤,陳永濤在脊椎骨、股骨關節的劇烈疼痛中痛苦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見兩個人在眼前,欲要伸展手腳,發現雙手雙腳被捆住,他終於感覺到不對,眼前的兩人一個是韓小白,另一個就是打斷自己好事的凶徒。

“快放開我!韓小白你這賤人!小子,我勸你現在馬上解了繩索,我不與你計較,要不然,最後吃苦頭的還是你!”,每一個影視劇裏剛被俘的壞人不來上那麼一句,好像就辜負了反派的身份似的,陳永濤也受到了千篇一律恩怨片的毒害。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省城眾高官的座上賓,彪爺知道不?我跟他可是哥們,你不放了我,我保證你在潛江寸步難行!”,陳永濤聲嘶力竭地表演,果然他不負眾望,來了句沒營養的威脅口號後,開始拉幫結眾,加重威脅份量。

方憾山木然地提著陳永濤來到堤岸邊,他決定效仿沿海地區自古以來高利貸的一種討債方式來收拾這個人渣,就是把人捆好,拉住繩子,把人沉入江中,過幾分鍾再拉上,反反複複多次,什麼債都能要回。陳永濤茫然地看了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連個鬼影也沒,唯一的光亮就是遠處江麵的星星點火,江水拍打礁石的聲音此時也變成了喪門鍾,這真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啊,陳永濤終於怕了,他打著舌頭說:“兄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有錢的,有,有很多錢,你報個數,10萬?50萬?100萬?······”,看著方憾山未見起伏冷漠的臉,他聲音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