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雨,三天太陽。
在楊梅快要下市的時候,方三平和陳文秀終於趕回潛江。兩人是開著一輛帕薩特回來的,街坊鄰居看見都很羨慕:“老方,竟然開起四個輪子了,還是大眾呢。”
“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在外做生意,我現在幫他打打下手,這次回來主要是辦理內退的,我和文秀過幾年也要退休了,趁這幾年還跑得動,多掙點錢,以後憾山也好娶媳婦。”
“老方,跟了大老板啊,那你也成小老板了,發達了可不能忘記鄉裏鄉親的呀。”
“一定一定。”
方三平和陳文秀一路寒暄著走回家,等關上門,方三平笑著說:“怎麼樣,我這理由還行吧,別人沒看出什麼吧?”
“別扯了,這幾天咱倆就去把內退辦了,等憾山考上大學,就搬家,我看省城的西湖邊就不錯,空氣好,又在市中心,離潛江也近,過段時間回來,有錢了也不突兀,反正咱們跟著大老板嘛,嗬嗬。”
“行,就這麼辦,我看叫憾山也報省城的大學得了,萬一考砸了,我就是用錢堆也要把他給推進去,這年頭隻要不是211之類的,大學文憑隻是一張紙,出來混一靠自己、二靠爹、三靠錢。”,方三平揮著手有點財大氣粗的感覺。
陳文秀扭了方三平一下:“說啥呢,也不害臊,人家是靠爹,你是靠兒。”
方三平紅了臉,嘟嚷著:“再牛,也是老子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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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自從被那個色色的導購員蠱惑著買了一大推性感內衣後,一直很糾結,她把那些內衣放在衣櫃最裏麵的小箱子裏,扣上小鎖,她怕被媽媽一不小心看到,該如何解釋,恐怕自己會燥得希望有一條地縫鑽進去,媽媽那樣成熟美豔的身體都沒有穿布料這樣少的,好像就隻有幾條紗質半透明的。鎖上房門,取出那些性感內衣,褪下衣服,一件一件試穿起來,看著鏡子裏噴血的猶如寫真大片的畫麵,這該怎麼辦啊?就是穿了,那洗後該晾曬在哪啊,掛在陽台嗎?不行不行!被媽媽看到了怎麼辦,方憾山你這壞人!沈園氣惱地狠狠一甩手上的內衣,轉頭瞥見衣櫃另一側JOJO的吊帶和短裙,就是這兩樣,自己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穿出去,總覺得社會上的小太妹才符合這式樣,沈園歎了口氣,自怨自艾起來。
“園園,出來一起吃點心,怎麼把門關上了?你爸爸從省城回來了。”,門外傳來媽媽的聲音。
爸爸回來了,沈園一陣喜悅,急忙把內衣塞進箱子鎖好,歡喜地跑了出來。
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男人相貌清俊,鼻子連帶山根高聳,印堂到發髻一路寬闊挺直,如有高明相師在此,定會感歎其人非富即貴,須知“南人看額、北人看閣”,“南人南相,主大貴並早發”這兩句並不是隨便亂說的,去看那位華人首富即可明白。至於常說的“南人北相、男人女相”之類的都是異數,不可言啊。其人又頭頂異骨,長成圓伏羲骨,不為屏藩大臣,則為廳道中貴。
男人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個身穿簡單家居服的婦人。婦人皮膚白皙,身段優雅,麵目姣好,眉似春山,顴骨豐盈,額頭最右側有一顆紅色米粒大小的貴夫人痣,說是三十年華也有人信。隻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淩厲,透露這是個性格強勢的女人。
“爸爸,你怎麼來了,上次不是說這段時間忙嗎?”沈園蹦到男人的身後,雙手輕輕捏著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