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一身穿白衣的少年正與五個蒙麵黑衣人不斷周旋。
可黑衣人的手段防不勝防,暗器數不勝數,少年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漸漸的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衣。
眼見少年的動作越來越慢,楚小凡終於是繃不住了,他大哭起來,搖晃著一旁躺在石頭上看戲的少女,“娘!你救救爹爹啊,爹爹快不行了!”
張小邪滿不在乎的把自己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塞到了楚小凡的嘴裏,“急什麼,這不是有娘在嗎?”
“就算你爹死了,隻要你娘我還在,你就變不成孤兒。”
“放心好了,為娘想要養活你,那還是輕輕鬆鬆的。”
楚小凡拿掉了張小邪塞進自己嘴裏的蘋果,然後扔了出去,“娘不救爹爹,那我就自己去!”
張小邪打了個哈欠,伸手拉住了楚小凡的衣領,“回來,你這個逆子。”
楚小凡被張小邪拉住了衣領,走是走不掉了,可他一直叭叭屬實也是煩人。
張小邪幹脆把他抱到了懷裏,然後用一隻手捂住了楚小凡的嘴巴,“別吵,安靜的看。”
“看看你爹,是怎麼打敗那五個壞人的。”
打敗?開什麼玩笑?
張小邪憋著笑,據她看來,這小子能再撐上半柱香都算他祖墳冒煙了。
隻要這小子一死,她就自由了。
雖然懷裏還有一個拖油瓶,可那也沒辦法,確實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丟了也不太好。
那與五個黑衣人奮力廝殺的小子,也確實是她相公,兩人成過婚,擺過席的那種。
至於張小邪為什麼會在這裏看戲不幫忙,究其原因倒不是她幫不上忙,是純粹的不想幫而已。
至於為什麼不想幫,那可就有說法了。
因為,她會嫁給她的小相公,隻是因為一則契約。
如果她的小相公死了,對她來講隻能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張小邪對於這個小相公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可言,況且,又不是自己害死的他。
所以愧疚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好吧。
張小邪胡思亂想完了之後,這才重新看向了與黑衣人廝殺的少年——也就是她的小相公。
這一看,張小邪的嘴巴就不由得張大大了。
被張小邪斷定撐不過半柱香的少年,此時居然將那五個黑衣人悉數反殺,正笑著朝她走來。
少年看著張小邪,眨眼一笑,“走了,娘子,愣著幹什麼?”
這下,張小邪才回過了神來,她看著少年,也笑了,“你還真難死啊。”
聞言,少年哈哈一笑,“當然了,我是你相公嘛。”
“來,小凡給我抱著吧。”
張小邪卻搖了搖頭拒絕了,“算了吧,你渾身的傷口,怎麼抱?”
“先管好你自己吧。”
對方暫時還死不了,張小邪也懶得折磨對方。
畢竟,雖然說是契約,但自己也確實是他妻子,多少要為他著想的。
張小邪與她的小相公的孽緣,得追溯到五年前。
那個時候,張小邪仍舊被困在一個山洞深處的牢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