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猜測的那樣，那你跟我說清楚。”
顧野拍譚明州時下意識鬆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緊握住的手心，那裏一片鮮紅。
餘光瞟到的譚明州，輕不可察的“嘶”了一聲，光是看著，就感覺疼。
他看著顧野被明楚一句又一句的質問砸的呼吸不暢，麵色鐵青。
又看著顧野因為明楚一句軟聲的質問，褪盡周身疏冷孤寂。
越發覺得情愛太折磨人，暗暗提醒自己不能輕易付出真心，不然就是一顆心吊在懸崖上，因為那個人的一喜一怒而患得患失生死難料。
譚明州心裏打起了鼓。
退堂鼓。
目前這種三方對峙已經涉及到了他知識點的盲區。
譚明州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先回去了，有什麼誤會你們倆當著我的麵不好講的，也可以敞開了說。”
顧野拉住他，“不用，你坐下，我沒有什麼不能對明楚講的。”
顧野揉了揉手指，目光似有似無的略過明楚，“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明楚微微回想了一下，“是在頒獎典禮上？”
當時顧野站在她身邊，毫不知情下一秒明楚獸性大發拉著他激情熱吻。
這個初識實在是荒唐，明楚此刻想起來還覺得臉上燒的慌，以至於剛剛積攢的怒氣值瘋狂下降。
顧野那雙瀲灩的琥珀色眸瞳裏寫滿了認真，“錯了，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難道是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出席過活動？”
顧野是頂流，走到哪裏都是人群的焦點，如果是什麼時候兩個人的行程有重疊，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自己的？
顧野見明楚有些微微走神，緩緩出聲提醒，“五年前，在蘇大，你還記得嗎？”
明楚的記憶回到五年前，她讀大二，這一年簡直是她人生的分水嶺。
這一年，她輟學，離開明家，隱婚嫁給傅璟臣，當起了豪門太太。
“我們在蘇大見過？”明楚這聲質疑過於響亮，實在是顧野這樣的人。
他這樣的人，他這樣招搖的長相，他這樣矜貴的氣質，不管是五年前還是十五年前，他都應該是最耀眼的存在……
“你果然不記得了，”顧野的眸子格外平靜，“我那個時候狀態很不好，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髏，頭發也很久沒有打理了，長到能遮住眼眶，我就坐在蘇大的教學樓頂看日落。”
明楚微微睜大眼睛，抬頭看著顧野，半晌說不出話。
最後還是顧野先出聲，他看著她困惑不解的雙眼，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那就是我，沒有意氣風發，沒有風度翩翩。”
明楚的大腦開始努力回憶他說的過往，似乎確實能夠對得上，但是她也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也正常，那個時候的她忙於學習和兼職，唯一的那點少女情思也全部用於懷念冰冷的雨夜和櫻桃味的黑森林。
明楚抿了抿唇，“我隻記得你當時滿身白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