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臣的視線凝在她臉上，手越過扶手，不自覺的抬起，朝她臉上伸去。
還不等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臉龐，明楚動了動身子，把臉扭向窗外。
傅璟臣自嘲一聲收回了手，聞著空氣裏淡淡的馨香味，沉默的打開了手機。
調開自拍功能，將自己跟明楚同框拍了下來。
車子停在中心醫院門口，明楚也睜開了眼。
“你醒的還挺快。”
“謝了。”
明楚長腿一伸下了車，車門被她關上，將跟著她想下車的傅璟臣關在了裏麵。
傅璟臣咬了咬牙，開開門跟了下去。
他心裏默念，好女怕纏郎。
傅璟臣跟著明楚一路來到婦科，看著往來的孕婦，麵上有些不自在。
“楚，我的楚！”宋寧羽抱著明楚，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終於找到點依靠，“我們都有做措施的，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呢？”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了，譚明州呢？”明楚往四處看。
“我不敢告訴他，嗚嗚，除了你我誰都沒說。”宋寧羽抽抽嗒嗒的，她剛抽完血，拿棉簽摁著。
“別慌，你們做措施了就不怕。”明楚接過她的包，讓她坐在長椅上休息。
“可我親戚遲了一周還沒有來，我哥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現在才知道怕？”明楚還有心情打趣她，拍拍她的腦袋，“你放心吧，你肚子裏真揣了一個，你哥連你一個手指頭都不敢動你的。”
傅璟臣跟了一會，實在受不了那些孕婦的眼神，扭頭進了吸煙室。
化驗結果還要等一會才能出來。
“你跟譚明州到底是玩玩還是真的動心了？”
宋寧羽已經不哭了，隻是眼尾還紅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動心了，他總能挑起我的好勝心，讓我想壓他一頭，想看他認慫。”
宋寧羽扯了一堆有的沒的，顯然她自己心裏也沒有真的思考過。
“那我再問你，考慮過跟他的將來嗎？”
宋寧羽攪著衣服邊，“當時在一起的時候比較衝動，後麵又一直胡天胡地的……你也知道我的初戀是怎麼沒的，所以我得知譚明州跟我想法一樣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就天雷勾動地火你懂吧？”
“那你現在開始想，現在還來得及，”明楚不許宋寧羽逃避。
都快玩出人命了，一句不知道管什麼用？
宋寧羽繼續扭捏，“喜歡倒是喜歡的，但是還沒想過將來怎麼辦，總要過了家裏那關才能行。”
明楚追問：“有喜歡到為他生孩子那種衝動嗎？”
宋寧羽一驚，“這個真不敢想，你別提了，我現在隻求沒事，隻要沒懷孕，我出門就給如來佛祖燒香去！”
“行了，你的態度我知道了，那譚明州呢，他有跟你提過嗎？”
“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的，好端端問他心裏想什麼多冒昧啊？”
萬一問出來不想聽的結果，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糊塗，你滿嘴裏講葷話的時候熟練的跟老油條一樣，怎麼在自己身上就犯蠢了？”明楚簡直要被她給氣的原地升天了，手指虛虛指著她的小腹，“如果真的懷孕了，難道後果都叫你一個人承擔？這孩子是打是留？他怎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