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還是不可能還的(1 / 1)

金碧輝煌,明淨大堂,站立著風塵仆仆的一群大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哪怕是平日裏對上眼便會吹胡子瞪眼,說著斯文敗類,粗魯不堪的文臣武將,站在一起談論,局促不安。

動靜響起,幾個宮人抬著擺著美味佳肴的金絲楠木桌放在龍椅前,

白霂衣冠端正,龍袍加身,穩穩當當的坐在龍椅上,哪怕厚實軟糯的墊子放在龍椅上,亦是架不住的寒冷,

白霂不滿的皺著眉,下方彎腰垂眉的大人戰戰兢兢,白霂招呼身旁的內侍總管吳言,讓他再拿來溫軟的毛毯,

吳言張口的勸諫之言,在看著高位之上的性情,隻好將滿腹直言吞入腹中,低聲回複退於後堂,

白霂眉頭一挑,看來這皇帝權利掌得不錯,殺伐果然不需多浪費口舌,不過她也不是來當皇帝的,是來享受的,

欣欣一笑脫了鞋子盤坐在龍椅上,端起一碗燕窩吃了一口,空空肚腹得到了滿足,

“今日,朕喚諸位愛卿匆匆前來早朝,是有一件要事要談”

白霂觀察著下方一群人的神色,微眯著眼眸,掩藏情緒,

“朕決定,奪回北方國土,讓北方子民重回玉朝懷中”

白霂開懷之聲回蕩在議政殿內,武將聽完眼中驟然泛起光亮,文官中議和主派眉頭皺起,滿堂官員跪地,

“聖上英明”

“聖上不可”

武將這邊聽到不可之言,眼皮狂跳,感覺春季將近的癡笑,垮下了臉,暗感要遭,青筋暴起,想趕文官之前謹言,

“聖上……”

“聖上不可,一旦開戰生靈塗炭,且勞民傷財,國人承受不起,戰不過,若惹怒那真秀人,鐵騎將踏平都城”

“你個酸壇子閉嘴,聖上,臣雖已至花甲之年,但臣為國為民亦能拿的動手中刀槍,踏平真秀人王庭,璧還國土”

白發白須,老態肱骨的老將軍韓煒站起,說的懇辭切切:“懇請聖上,莫再放棄淮遠以北的百姓”

白霂不為所動,吃完了一碗瘦肉粥,慢條斯理的擦拭嘴角,接過吳言拿來的軟毯墊在屁股底下,

忽略老將軍韓煒期許懇求的眼神,轉向那口口聲聲生民塗炭的議和文臣之首祁思晏,

“祁愛卿憂國憂民,朕欣慰至極啊”

聽見此言,武將眼中之光漸漸暗淡,韓煒更是身形搖晃,本就因為年老而變得弓起的背更彎了,麵容暗淡無色,

“所以,朕特許祁愛卿……充公所有家財以充實軍餉”

武將活了挺直著腰杆,祁思晏一臉土色,兩眼一翻倒地不起,

白霂緊皺眉頭,吳言看其眼色,吩咐人將祁思晏抬了下去,眉頭舒展,說道:“從今日起,聚齊國力,征士兵,北伐還故土,任韓煒為元帥,求各方賢士,有異議者,斬”

“聖上英明”

白霂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拿了果盤離開,隨行內侍跟隨離開,剩下人臉色或烏蒙慘淡或晴空萬裏一眼看去,並無違和之處。

在天道暫居之所,即墨骨吃著糕點甜食,問道:“你這次行事激進不少,就不怕玩脫了,能做到丞相之位,能力權勢都可不弱”

“不足為慮”,說完,白霂吃了一口柑橘果肉,眯著眼睛,酸,這皇帝都什麼口味,吃到一半的果肉都會盤裏,遞給身後之人。

“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想看看這高高在上的位子有何特別之處”

“如何?”

白霂鄙夷道:“不過爾爾,比不過當年,亦比不過現在”

即墨骨柳眉一挑,“這是要還?”

“還?本小姐要來的東西從沒有還字,那小皇帝若回來,坐上去的隻會是他的屍體”

白霂到達執政殿,隨意的翻看著奏折,無聊透頂,便揮手招來下方早上的那名內侍,叫什麼來著?

哦,文水端來棋盤,順手叫其餘人退至門外,關閉宮門。

白霂伸個懶腰變回原本的模樣走到偏寢,盤坐在軟榻上,

“啪嗒”

白霂聽見聲響,轉過頭,便見拿著棋盤回來的文水一臉驚嚇,白霂看著一地的棋子揮手結印整齊的擺放在軟榻上,

文水癱軟在地,目光呆滯,被白霂擺放棋盤棋盒,棋子一顆不落的裝回棋盒中,

“你你你你……”

“我我我,什麼?”

“你是何人?為何裝扮聖上?”,文水裝作鎮定,兩條腿都成了篩子,

白霂觀他模樣起了玩笑,“奴家不是人,這小皇帝不仁,上天派奴家來懲戒他”

“那,那你是神仙嗎?”

“這可不一定,萬一是吃人的妖魔呢?”,白霂瞬移赤著腳站在文水麵前,變成一條巨蟒故作要出他的模樣,她看著文水害怕的抱著頭說著不要吃他,笑出了聲,

文水嚇得暈了過去,白霂推了推他,憋著嘴說:“真是不經嚇”

說著站了起來,分裂成兩個相同的人,坐在對麵下起了棋,平靜祥和,而皇宮之外因今日早朝,風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