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善媛一驚，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怎麼回事，細細說來，她如此寶貝她肚子裏的那塊肉，怎麼會說沒了就沒了，王爺知道麼！”
那婢女遲疑道：“回娘娘，京側妃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王爺硬生生地踢掉的，王爺……王爺……”
她頓了頓，看了眼秋葉白，欲言又止。
秋善媛立刻道：“四哥哥不是外人。”
那婢女點點頭：“王爺說京側妃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側妃娘娘也是個野種，身份低賤，不配生出王爺的孩子。”
秋善媛瞬間呆了呆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是王爺親手……！”
那婢女點了點頭，身子有些發抖，眼睛微紅：“很多人都看見了，京側妃的血流了一地，孩子也被王爺硬生生地踩了下來，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兒，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會動了，還哭了一聲，但是小身子已經被王爺踩壞了，所以去了。”
秋葉白早已是怔然，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喉頭間一梗。
“他竟然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我以為……”
秋善媛早已渾身發抖，手上扶著肚子搖晃了兩下，差點摔倒，還是秋葉白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她的腰肢，讓她安全坐下：“仔細你肚子裏的孩子。”
秋善媛臉色一片蒼白，趕緊抱住了自己的肚子，渾身發抖地看向秋葉白：“四哥哥剛才說你以為什麼……你在現場麼？”
秋葉白神色冰冷而凝滯：“我走的時候，隻見齊王扇了她一巴掌，卻不曾想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她原本以為他也不過是給點秋善京苦頭吃，畢竟聽說齊王還是很期待秋善京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的出生，齊王雖然身邊美女如雲，但據說這是他第一個孩子，早前還給朝內的人下過宴請的帖子，就是為了慶祝他有了這個孩子，而秋善京也是母憑子貴。
否則百裏淩空根本不可能娶她。
卻不想……
“百裏淩空這個畜生！”秋葉白眼底閃過森然冷光。
“京側妃呢，她如今怎麼樣了？”秋善媛臉色僵木地看向那婢女。
那婢女搖搖頭，心有戚戚焉地道：“奴婢不知現在如何，隻是當時就進的氣少，出的氣兒多，渾身都是血，這會子王爺走了，已經有人過去查看她的傷勢了，看她自己能不能熬過去罷。”
“嗬嗬……”秋善媛忽然閉著眼低低地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聽著卻異常的古怪：“小人得勢便是說秋善京那人了，她會將自己作踐成這般樣子，也算是咎由自取，若是她能聰明一點，哪怕就像沒有成為側妃前那樣，大概也不至於如今落得如此下場。”
秋葉白聞言，也沉默了好一會，有些譏誚地道：“她以前確實是個機靈的，不過就是太機靈了，害起人來，臉不改色心不跳，如今不知怎麼變蠢了。”
難不成真是一孕傻三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