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一白一愣,頓時眼角直抽搐,追著轉身離開的百裏初:“我家娃兒……”
這幾櫃子的好貨可是他費了不少心思給自家主子找來‘開竅’的,哪裏是能說再找就那麼好找的?
百裏初半側了臉,勾起唇角,涼薄地道:“若是想見你家小子,讓風奴帶來就是。”
說罷,施施然離開,隻留下一個優雅又冷酷的背影。
一白呆愣住,直到屁股上傳來一陣痛感。
他勃然大怒,轉頭惡狠狠地瞪著雙白:“踢你娘啊,想打架啊,再踢老子就揍扁你這個老童子雞!”
都是這個家夥,整天棘手的破事兒就丟給他,害得他抱不到兒子就算了,還睡不成自家娘們!
一白的吼聲直上九霄,連才走出門外的百裏初都腳步頓了頓,輕哼一聲,悠悠然地離開。
隻留下附近一片默然的鶴衛。
堂主大人居然還是童子雞麼?
雙白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捏成拳的修白手背上泛出青筋來。
欲求不滿……
老……老童子雞?
“嗬嗬……好主意,白癡。”雙白微笑,笑容森冷,他卷起袖子,毫不客氣地一腳就朝一白的大頭踹了過去。
“老子忍你夠久了,老童子雞!”一白哪裏可能讓他得手,也正是一肚子火,立刻一偏頭,抬腿就反踹了回去。
兩人便在書房門口開練了。
不少鶴衛們默默地下注,到底是白癡贏呢,還是老童子雞贏呢?
且說明光殿裏“熱鬧”而“溫馨”的日子便這麼過了半個月。
秋葉白和百裏初也過了一段不是賞雪、觀花就是下廚喂飯,你儂我儂的床上膩膩歪歪,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日子。
轉眼就要到了年三十。
這日一大早,秋葉白剛起身穿衣,準備給沉睡中的人準備早飯,卻忽然聽得門外傳來敲門聲,一白的聲音響了起來:“四少,大、小喇嘛請你過去一趟。”
秋葉白聞言,目光微沉,但隨後又恢複了平靜,隨意地洗漱一番,披了一件薄衣,便出門去了。
一白領著她到了偏殿藥房,一進門果然就看見大小喇嘛兩人正在忙和。
大喇嘛見她進來了,便操著還有些生硬的話語微笑道:“雪山神女,請坐。”
秋葉白唇角微抽,一邊坐下,一邊輕咳嗽一聲:“大喇嘛,小喇嘛,您二位都是前輩,也是高僧,還是叫晚輩葉白就好。”
雖然她知道大自在天,或者說濕婆神和雪山神女的傳說,但被這麼叫,怎麼聽,都像是叫跳大神的。她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大喇嘛聞言,笑了起來,倒也沒有像堅持叫百裏初大自在天一樣堅持,隻是含笑點頭:“怎麼稱呼都是一樣的,事實是您是大自在的伴侶。”
“嗯。”她點點頭,這確實是事實。
她相信阿初不會有第二個伴侶。
大喇嘛見她坐了下來,方才將手裏的一缽黑乎乎的藥物端了過去:“請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