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聞言,瞬間愣住了:“阿呐沒有死?”
懲罰?
什麼懲罰?
“我一直以為阿呐已經在鬼靈蠱被破解之後,就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秋葉白輕歎了一聲。
原來阿呐還沒有死麼?
小池點點頭,忽然看著秋葉白很認真地道:“葉白哥哥,你想看看阿呐的報應麼?”
她有些不明所以:“阿呐的報應是什麼?”
小池彎起眼睛一笑,隨後拍了拍手:“來人。”
門吱呀一聲打開,孟獲走了進來。
小池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孟獲看了秋葉白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秋葉白隻覺得孟獲那一眼裏有一種近乎幸災樂禍的表情。
過了片刻,門再次被敲響,小池便應道:“進來。”
門便應聲打開,兩名蠱衛便端著一個半人高的大壇子進來了。
秋葉白看著那壇子像是南方人醃製酸菜、醬菜的壇子,大肚窄口,口上扣著一個小缸似的大碗。
但是這醬菜壇子裏卻又似隱約散發出腐敗的惡臭。
“這是?”秋葉白有些遲疑地看向小池。
小池則是看向孟獲:“打開罷。”
孟獲立刻點點頭,伸手就掀開了壇子上的大碗。
秋葉白看著俺壇子,瞬間錯愕地瞪大了眸子,失聲道:“阿呐?!”
那壇子口露出的人頭不是屬於阿呐的,又屬於誰的!
但是那人頭卻形容極為淒慘可怖,發黃發黑的臉上隻剩下一個眼睛,另外一個眼睛就是一個碩大的黑洞,而他的頭發早就全部掉光,皮膚就像被醃製過的醬菜一般皺巴巴地發黃。
但最為恐怖的是他的身體似乎被裝在隻比膝蓋高一點的大壇子裏,這讓她完全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是怎麼能鑽進這樣的壇子裏的。
阿呐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說話,便微微地動了下頭,用僅剩的那隻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秋葉白。
雖然說阿呐曾經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於死地,但秋葉白被眼前的慘狀給震得渾身一僵,隻覺得人怎麼能變得這般畸形。
“這是……”
“這就是鬼靈蠱的反噬,他能活著就算是不錯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內髒來支撐他活下去,他早就在劇痛裏由內到外腐爛成了一灘水,他現在全身除了頭就剩下掛在他頭下的一副別人的內髒才勉強活著。”孟獲看著秋葉白蒼白的臉色,輕蔑地嗤笑了起來。
竟然這樣就被嚇住了麼,真是沒有用的小白臉。
秋葉白聽得孟獲這幫說話,微微顰眉。
原來那大缸是用來裝內髒的!
如果變成這種樣子,她寧願去死倒好些。
小池似乎沒有察覺她的不適,隻伸手拉住秋葉白的手臂,微笑:“葉白哥哥,你現在相信我不是故意要用鬼靈蠱傷害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