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日,她說這話裏還難免譏諷,今日說來卻心平氣和。
百裏初見她語氣溫淡,他幽眸微閃,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案子我們一日不在朝,便一日無人能審。”
她聞言,點了點頭,但一時間竟又不知要說什麼,兩人之間陷入奇異的沉默。
她覺得有些尷尬,而百裏初似也沒有打算解救她的尷尬,亦懶洋洋地握著她的柔荑慢條斯理地把玩。
他用幽涼的指尖撫過她泛著貝殼色的指甲,再掠過她纖細的手指,一路翻山越嶺到達她柔軟的掌心。
秋葉白的手修長而柔軟,卻並非尋常貴家女子的柔若無骨,她的骨節精致,指尖和掌心因為握劍和握筆有很薄的繭,比他的手要小上一號,躺在他的手心像一株半闔的白骨蘭,和他的手異常的契合。
她被他的指尖弄得有點****,尤其是他指尖的涼意一點點地浸入她的皮膚裏,那種涼意若有若無地似能撩進心間。
讓她想起那些肌膚相親的歡愉。
秋葉白瞬間一囧,她墮落了……
她想要抽回自己自己的手,但她隻才一動,他便扣住了她的手,抬起魅眸幽幽地瞧著她。
秋葉白對上他的目光,心跳梭然加快,隻覺得他眸裏那一片暗海幽瀾幾乎將她徹底淹沒。
她不自覺地慢慢傾下身子靠近他,卻見他一怔,挑眉看著她:“大人,你手上的燕窩要潑了。”
她‘唰’地一下子紅了臉,立刻站了起來,對著百裏初道:“東西涼了罷,我去給你熱熱。”
說著,她立刻端著燕窩飛也似地出了門,仿佛背後有鬼追一般。
直到端著東西下樓,她方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暗自低咒了一聲。
她在想什麼,阿初這會子還病著,她自己身上還背著一堆事兒,怎麼就有心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人?”一道疑惑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秋葉白正在暗自懊惱,陡然聽到那把聲音,瞬間驚了一驚,立刻回過頭去,便見雙白正端著一盤子水果上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大人這是要去哪裏?”
她定了定心神對著雙白道:“|東西有點兒涼了,我去讓人熱一熱。”
雙白看了看她手裏的盤子,忽然伸手在那一盅燕窩上試了試,隨後微笑道:“大人,這東西不能常熱,這把溫度是最合適入口的。”
秋葉白聞言,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呃,是麼?”
雙白見她那模樣,心中有些好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大人若是有時間,能否替在下將這些水果給染軍師送去,大夫說過這些都是少不得的。”
秋葉白看了看他盤子裏紅豔豔的樹莓和青青的芒果,不禁一愣:“這些都是哪裏來的?”
雙白簡直就是個天生的百寶器,這大老遠的一路趕到泉州,她已經見他無數次取出各種名貴的滋補品和點心果子,全不受空間時間的限製,讓他家殿下這一路養得和在宮裏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