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過是破了皮的小傷罷了,方才與殿下切磋,殿下受傷比我嚴重,還是請祭司們為殿下診治就好。”秋葉白立刻拒絕。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頭頂上百裏初凝視著自己眸光冷了冷。
“小白,這是在拒絕我麼?”
他聲音幽涼而溫柔,甚至似乎含了一絲黯淡,卻硬生生地讓秋葉白感覺到一股子陰氣逼人,她心中暗自罵了一聲死變態,隨後放柔了聲音,仿若無奈地道:“殿下何出此言,雖說是比試,但殿下到底因我而傷,比起我這點皮外傷,看著殿下的傷勢,才更讓我心疼。”
這話說出來,不單她自己都被自己惡心到了,就是百裏初和雙白都沉默了下去。
片刻之後,百裏初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柔荑,含笑道:“小白的心意,本宮自然是明白的,雖然假得有點讓人作嘔,但本宮很欣慰。”
秋葉白眼角抽搐,這廝能不會用這種溫柔甜蜜的語氣說這麼刻薄的話語麼。
做戲哪裏能這麼拆人台的,也太不給麵子了。
她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雙白那副古怪的表情,也懶得裝了,索性直接對著百裏初假笑:“是麼,嗬嗬嗬嗬嗬……”
百裏初仿佛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隨後用近乎寵溺的語氣道:“一會你先去休息,折騰了半夜,想來你也是累倦了,身子骨隻怕受不住。”
秋葉白雖然很高興聽到他沒有打算繼續強行扒自己衣衫的打算,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實在太容易讓人誤解,她瞅著雙白臉色愈發的古怪,心中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做戲做全套:“是,葉白省得,那殿下呢,還是先去讓祭司大人為你診治吧。”
百裏初遲疑了片刻:“本宮……”他頓了頓,溫然一笑:“不必擔心本宮,本宮大概會先暈一陣,很快就好。”
秋葉白一愣:“呃……?”
什麼叫先暈一陣?
很快百裏初就給表現給她看什麼叫先暈一陣,因為他說完話之後,立刻就一閉眼朝後倒了下去,雙白臉色大變,厲聲道:“四白,五白!”
兩名站在百裏初身後的鶴衛立刻撲了上去,敏捷地將百裏初給接了個正著。
秋葉白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冷眼旁觀,隻以為他在做戲,方才還生龍活虎地差點弄死自己的人,如今暈迷之前還能預告一下,也未免可笑。
直到看著他臉色蒼白如紙,而雙白上去簡單查看後,轉過臉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地道:“殿下今晨才解了毒,大祭司吩咐過殿下耗損內元過甚,需要好好休養,但方才又與大人……切磋,所以這回已經是支撐不住了,下官先行帶殿下去大小祭司處治療,大人先行回後殿歇息吧,若有需要著人通知六白即可。”
說罷,他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高個子年輕鶴衛,就領著人抱著百裏初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