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一個偏僻的鄉村，有一所宅院宅院裏住著一家六口人，一對父母帶著一個兒子和三個女兒。
因為年代比較久，那時多數家庭都是重男輕女，這戶人家相對來說還好些，雖然比較寵兒子，但是對閨女也還算過得去。
大閨女叫春草九十歲，二閨女叫夏花十歲，三閨女叫秋葉九歲，四兒子叫冬寶五歲
每天除了最小的弟弟給他留下些吃的，然後把院門鎖上，防止兒子自己跑出去。
其餘三個閨女都要跟爸媽天不亮就得下地幹活，天不黑回不了家，如此起早貪黑隻為了糊口。
每天幹活回來連吃飯的力氣也沒有了，可是也沒辦法，幾個閨女還要幫忙燒火做飯燒水。
他們住的房間就是小四間房，夫妻倆住一間，姐弟四人住一間，還有一間是廚房一間雜物間，姐弟住的房間比父母的大些，雜物間相對來說就比較小了，隻有姐弟房間的一半麵積，東北都是中間廚房的鍋連著兩邊房間的火炕，這樣廚房做飯燒火房間裏的炕就會熱了。
每天都是早早把被子褥子鋪好，這樣能讓火炕上的熱乎氣保存時間長點，可就是這樣，下半夜火炕的溫度也還是會降下去。
爸媽住東麵房間，東屋姐妹四人住在西麵房間，鄰著姐弟房間的炕尾那邊有一道門，裏麵放著雜物，隻用一道布簾隔著。
因為炕頭挨著廚房那麵，所以最小的弟弟睡炕頭，也是最暖和的位置，依次是秋葉夏花，春草睡在炕尾，也是溫度最低的位置。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春草晚上開始睡不安穩了，常常睡到一半就有冷的感覺，哪怕這才秋初，到半夜也是陣陣奇冷，春草自己以為是睡炕尾的原因，也沒多想。
可是沒過多久，其他弟妹也是如此，睡到半夜也都會醒來一陣，可是姐弟幾人也沒太注意。
有一天，春草正睡到半夜，突然聽到有人在笑，誰會在半夜笑？睜開眼睛扭頭看看幾個弟妹，見他們都睡得很安穩。
春草又仔細去聽，並沒有聽到誰在笑啊，可是，剛要睡下，又聽到幾聲笑，笑得人冷到骨頭裏麵去，而且那笑聲感覺就在耳邊。
想到這一點，春草頓時覺得渾身寒毛直立，而且背後開始有冷氣襲來，仿佛有冰置於身後。
春草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後轉著頭，想看看那笑聲來自何處。可是就當她把頭完全轉過去後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裏叫不出來。
因為她眼睜睜地看見有兩個女人站在那布簾外麵，正依著牆衝著她著手，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嘻嘻地笑，她們兩個腳上穿著紅色緞子的繡花鞋，身上衣服和褲子也都是紅色緞子的，寬袖、小立頂，胸前都繡著大牡丹花，衣服下襟有穿了紅珠的流蘇，頭發梳得油光，發後還插著玉簪子。
春草突然意識到也許隻是個夢，忙用手揉揉眼睛，再去看，那倆人居然還在，暗中掐掐自己胳膊，好疼，竟然還在！不是夢！春草“啊”的一聲慘叫跳起來。
弟妹們也被驚醒了，父母聽到動靜，拿著小油燈就跑過來看，結果，就看到春草在炕角坐著，渾身抖個不停，其他閨女和兒子都是睡眼迷蒙的樣子。
春草就和父母說看到的東西，可是他們誰也不信，隻說是春草做夢了，喝斥了她幾句，又回屋睡去了。
春草被這樣一嚇，哪裏還能睡得著？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了頭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一直到天亮也不敢把頭伸出來。
第二天晚上，春草正睡到酣時，又聽到幾聲嘻笑，她背後一冷，人就己經清醒了，可是閉著眼睛一點不敢動，因為那笑聲就在耳邊。
她知道，又是那兩個女人，她不敢回頭，隻能閉著眼睛裝睡，可是因為害怕，怎麼也睡不著，越睡不著越害怕，越害怕越睡不著。
隻能把頭縮在被子裏，伸手握住了妹妹的手，也不知過了多久，再沒聽到那笑聲，才慢慢睡過去。
因為晚上沒睡好，白天就沒有力氣幹活，休息時依著樹就打盹兒，如此耽誤了幹活，沒少挨父母的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