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我麼？”
“並不是，怎麼會。”顧棠初嘴角揚了揚。
“不過，現在我也想抽一支。”
顧棠初問:“總是見許多人吸煙，吸煙是什麼感覺？”
嚴涵:“沒什麼味道，其實就是精神食糧。”
聽完，顧棠初學著嚴涵的樣子，他把煙叼在了嘴裏，然後打燃了火機，可過了幾秒，煙還是沒有點著，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嚴涵笑了。
“你得一邊點火一邊吸氣。”嚴涵在旁邊說道。
接下來，顧棠初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隨後又嗆了出來，“肺裏火辣辣的，怎麼會有人享受這種感覺？”他抱怨道。
“它的味道本來就難受。”
過了一會兒，嚴涵忍不住再次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顧棠初:“也沒什麼。”
過了一會兒，顧棠初紅著臉繼續說道:“就是我見了她父母。”
“是蕭妍麼，然後呢？”
“沒然後。”說完，顧棠初低著頭自顧自地倒酒。
嚴涵問道:“什麼叫沒然後，我又沒怎麼談過戀愛，我又不懂，你們成了麼？”
顧棠初又喝完一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低聲說道:“我很想娶她，可是我現在連彩禮錢都給不了……”
嚴涵歎了口氣，回答:“怪不得看你今天心情這麼低落，原來是這麼回事。”
嚴涵:“這件事得慢慢來，要不跟她父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少給一些。”
聽完，顧棠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把頭埋了下去。
嚴涵看著他的表情，已經猜中了答案，繼續說道:“那就隻能慢慢攢錢了。”
“嗯，我知道。”
……
“沒辦法，誰叫大家都在這座城市裏漂來漂去的，可是生活嘛，再熬一熬，總有一天會出頭的。”說完，嚴涵端起桌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兒，嚴涵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會盡我所能幫襯你一些。”
聽完，顧棠初一臉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眼睛，開口說了一句:“謝謝你。”
下一秒，嚴涵醉醺醺地說道:“可是不瞞你說，其實我的經曆比你也好不了到哪去。”
嚴涵有些情緒失控，開始抽噎著說道:“讀書，書沒讀明白，大學上了一所技校，什麼東西也沒學到，除了會點音樂專業的知識，其他什麼也不會，三年前來到這座城市，打拚這麼久，也沒闖出個名堂，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要不是你那會兒在街上賣唱，我也不可能會認識你。”
嚴涵笑了，“是啊。”
嚴涵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每天的生活作息糟糕透了。自從來這裏駐唱，我每天晚上都是一兩點才下班，回到家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12點，下午的話接著去上課教一些學生吉他，晚上又得趕去酒吧。”
聽完，顧棠初回答:“聽起來自由時間太少，我啊，隻想把它當做兼職，不能像你一樣，我白天還是想去公司上班。”
“你也不送外賣了，現在找到新工作了麼？”
“還沒有，明天我準備去天府三街那邊再試試。”
“好吧，加油，祝你好運。”
“努力掙錢吧，一起為生活幹一杯。”嚴涵舉起了酒杯說道。
顧棠初跟著說道:“祝你大火，早日成為大明星，幹杯。”
嚴涵笑著回答:“祝你愛情、事業雙豐收。”
……
整個晚上，顧棠初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一杯杯酒下肚，他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沒過多久，他就全身癱軟，後來幹脆就趴在了桌子上。
“一點了，我送你回去。”嚴涵看著眼前一醉不醒的顧棠初說道。
說完，他攙扶起座位上的顧棠初。
“沒事，不用扶我，我沒醉。”說著，顧棠初就掙脫了他的手。
看著走路歪歪斜斜的顧棠初，嚴涵再次扶住他說道:“還說沒醉，走路都快倒了，你又不像我，我在夜場混了這麼久了，你哪能跟我比，你下次還是少喝點吧。”
離開大排檔，沒過多久，顧棠初就蹲在了路邊，嘔吐不止。
“走吧，我去給你叫個車。”嚴涵一邊拍打他的後背，一邊對他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