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並不在熱鬧的城市主幹道上,而是靠近城市邊緣,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不過進入酒吧後,卻又是另一番天地,射燈斑駁陸離,音響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們扭動腰肢,甩發晃腦,沉醉在迷幻,興奮的狀態中。
在酒吧四周有些陰暗的包廂,專供一些人在裏麵幹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吸毒和色情交易。
達尼爾依約來到東北角落的包廂,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法雷爾還沒有現身。他並沒有坐在包廂裏等,而是在就酒吧裏轉了一圈,把地形結構大概的記在了腦海裏。又觀察了下各色人等,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這才大大方方的進入包廂,屁股還沒坐熱,就收到了法雷爾的短信。
“男廁四號坑位。”
達尼爾嘀咕了句髒話,起身徑直去了男廁。
四號坑是鎖住的,他敲了幾下,開門的是個略顯消頹的年輕男子,身上的皮衣暗啞無光,領口豎起緊緊的貼在脖子周圍。他把身子縮在不足兩平米隔板間裏,滿眼戒備的打量了一番達尼爾,接著把嘴上叨著的煙扔到地上,用腳摁滅後,探出腦袋,賊溜溜的掃了圈廁所裏的情形才說道:“快進來!”
達尼爾皺了皺眉頭,猶豫會後還是踏進了隔板間。
“廁所更加安全,不遠處就是酒吧的後門,萬一有情況,跑起來更加方便。你錢帶來沒有?”
隔板間裏麵積狹小,達尼爾和法雷爾幾乎是身子挨著身子了。法雷爾口中的酒氣噴鼻而來,達尼爾眉頭都擰成了麻花。要是他平常的脾氣,非得揍眼前這個人一頓不可。但今天為了情報,他隻得忍住了。
他從內口袋裏掏出厚厚一遝鈔票,法雷爾伸手就來奪,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五十多的中年男人反應極快,法雷爾隻抓到一團空氣。
達尼爾把鈔票在法雷爾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告訴我你知道的,錢就屬於你。”
法雷爾可能是幹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已完全喪失了人與人之間所謂的信任,他重新點上一支煙,裝作悠哉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話時,眼珠子一刻也沒有離開達尼爾手上的錢。
達尼爾又豈會讓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牽著鼻子走,他揪住法雷爾的衣襟,把對方頂到牆上,滿帶輕蔑的語氣說道:“像你這種落魄的小混混我見多了,要麼你把情報給我,我拿錢給你;要麼你就等著橫屍街頭!”
法雷爾還想表現的硬氣一點,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欲掰開達尼爾的手,卻發現像鋼鉗般,紋絲不動。
“哼!”達尼爾鼻子裏冷哼一聲,手上又加了把勁,幾乎要把法雷爾提得雙腳離地了。
法雷爾這才慌了神,等下還沒等博爾傑家族的人動手,就先被眼前的中年男人給報銷了。
“你...你先放手。”
達尼爾鬆開法雷爾的衣襟,兩隻眼睛威嚴的瞪著對方。
法雷爾縮在牆角,根本不敢直視達尼爾,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得答應我,我告訴你之後,你要按照我們事先談好的價格把錢給我。”
達尼爾現在對法雷爾是即鄙視又厭惡,又想幹走鋼絲的活,又沒有走鋼絲的膽量。
“別磨磨蹭蹭了,快說!”達尼爾不耐煩的催促。
法雷爾鬼鬼祟祟的把耳朵貼在隔板上,探聽了會兩邊隔間的動靜,才壓低聲音道:“埃裏森,隻要找到這個人,你就能了解博爾傑家族的所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