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嚐試了各種方法還是束手無策。
“哈特倫,你先停一下!”
趙俊雲製止了哈特倫在石頭上磨藤條的動作。
“怎麼了?”
“好像有東西在接近我們。”
趙俊雲的話一下子把氣氛弄得緊張起來,魯凡他們紛紛坐直了身子:“什麼東西?在哪裏?”
“大家安靜點,仔細聽。”
眾人豎起耳朵,不放過周圍任何一點聲響。
在他們所處的正向偏左的地方,果然有些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
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全集中往那個方向,靜若寒蟬的等待未知生物的出現。
沙沙聲越來越清晰,如同死神的腳步聲,在預告著死亡的來臨。奇恩最先承受不了壓力,牙關打顫的反複念叨死定了之類的話。
魯凡盡管也臉色煞白,但至少還沒有亂陣腳,他低喝道:“奇恩!閉上嘴巴!”
“來了!”
哈特倫急促的語氣,讓眾人不禁渾身一凜,肌肉繃得硬邦邦的如同鋼筋鐵條。
十多米的距離外,齊膝深的草叢一陣晃動,一個大如磚塊的菱形腦袋露了出來。
趙俊雲臉色刷的一下血色盡褪,他不會忘記十多天前,從一種奇怪的會噴毒霧的蛇的手中救下徐詩男的情景。當時那蛇一看到他們,就從喉嚨裏噴出了一種帶黑色的濃霧,籠罩了方圓二三十平米的範圍,觸者即腐爛。而那種蛇也是有著這麼一個菱形的腦袋。
他瞥了眼徐詩男,小男孩肯定也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嚇得像是受了風寒死的,擺子打個不停。
哈特倫也是知道這種蛇的厲害,與趙俊雲駭然相顧,即使是與血月獸正麵交鋒,也沒見過他臉色這麼難看。
魯凡他們沒有見識過這種蛇,但是人類基因中對蛇的恐懼讓他們亂作一團,明知道被綁得不能動彈,也要你推我擠的往後退縮。
那條怪蛇循著血腥味而來,本以為是尾蛙這種可口的食物,沒想到是自己從沒見過的東西。天生的警覺性讓它沒有立即發起攻擊,而是定在原地昂起頭,用它那陰冷的眼睛打量著十多米外的獵物。
哈特倫不顧一切的在石頭上磋磨著手腕上的藤條,想要在怪蛇進攻前解放雙手,那樣的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趙,你還愣著幹什麼!?”
“哈特倫,恐怕來不及了!”
怪蛇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可能是發現了這種沒見過的獵物似乎對自己構不成威脅,開始挪動身軀前行。
它隱在草叢中的身軀漸漸顯露,盡管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可那杯口粗的,從頭到尾紅如火焰的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纖毫畢現。它匍匐扭動的緩緩接近它的獵物,嘴裏噝噝的吐著血液般腥紅的信子。
哈特倫仿佛也感受到了死亡的絕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上僵硬的肌肉帶動著滿臉的兜腮胡子,毫無規則的抖動起來。
“趙,我女兒的照片還在你那裏吧。你放哪了,能拿出來嗎?我想最後看她一眼。”
趙俊雲把哈特倫女兒的照片放在了上衣口袋裏,在雙手無法活動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勾著。他聞言搖了搖頭,同時想起了郭惠婷,還有被擄去的伊雲雅,如果他們不能逃出升天,伊雲雅的命運將不堪設想。
他目光緊鎖越來越近的怪蛇,腦海裏盡是他們最後的死法,不管是被毒霧腐蝕而死,還是被活活咬死,那種痛苦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汗毛倒豎。
等等!毒霧!怪蛇的毒霧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是否...
“哈特路,我倒是有個辦法,隻是...隻是凶險萬分,且需要一定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