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結工也終於做完了,到手的錢也能夠我生存一段時間,但是我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我該怎麼找工作,去哪裏找?找什麼樣的工作,在哪裏有個住的地方呢?
突然有些想回家了,看看那個小老頭,小老太,不!我不能就這麼退縮。
既然沒有什麼打算,還是問問張正吧,問問他,他應該知道在北京如何找工作。
我掏出手機,翻出張正的手機號,撥打過去。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在撥”
熟悉的客服聲音,還有一串英語。
關機?按理上午他應該就在馬駒橋附近找活啊,我接著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關機。
我心想隻能這樣了,自己出去轉轉,沿著大街,一步一步的看著這座與老家繁華的無法比擬的國際都市。
北京真的好大,大街上車來車往,比我們縣城的所有車都要多。
在我享受眼前這座繁華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鈴聲加震動聲,在我的口袋裏響起。
我拿出來一看,是張正。
“喂,張正”
“喂你媽呢,你是這小子的什麼人?”一聲暴躁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你是誰,怎麼會拿著張正的手機?”我皺著眉疑惑的想知道電話裏到底是誰,而張正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小子在我賭場裏出千,媽的,敢在三爺的賭場裏出千,草,你是他什麼人,拿錢過來贖他,要不然剁他一根手指”
我急忙回應“把位置告訴我,我馬上過來,我是他朋友,你千萬不要亂來啊,我馬上過去”
他在沒說什麼就把電話掛了,短信發過來一個地址,馬駒橋附近的一個村裏,我感覺去到馬駒橋,打聽路上的人找到這個村裏。
我又打通了張正的電話,不過這一次,又換了一個聲音。
是一個慵懶的聲音,“喂,過來了?帶的錢夠不夠?”
我心想遭了,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我人過來有啥用,我手裏那點錢夠幹啥,也隻能這樣了,不管那麼多,救人要緊。
我抄起地上的一塊磚頭,把褲腰帶鬆開點,把磚頭別在後腰上,再把褲腰帶係緊,這樣就藏好了一塊暗器,說時候這辦法也是從上學的時候學的,以前都是別個棍子什麼的。
這磚頭實在是有點磨屁股!
出來一個人,穿的破馬張飛的,好像動物園裏的猴子出來了,一身黑色外套,帶個黑墨鏡,緊身牛仔褲,紋著龍的黑色豆豆鞋,就跟傳說中的黑社會似的。
他看著我愣了一會,點了根煙,仰著頭,“oi~,來贖人的啊,這邊跟我來吧”
我就跟著眼前這個精神小夥,走了一個大院子,院子周邊的圍牆都個3米高,特別高的圍牆,院子裏空蕩蕩,進了屋裏,看見供奉著一尊關二爺像,剩下就是烏煙瘴氣和嘈雜的聲音,屋裏人大多數看著不像好人,有男有女,女的穿著個肉絲絲襪,左右逢源,男的脖子粗,肚子大,露個胳膊的大花臂,被撐的緊緊幫幫的牛仔褲上掛著一串車鑰匙,一邊抽著煙一邊拿著牌。
這場景真是給我看愣了,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種地下賭場,就是一個農村的村裏,這才是真正的地下,我以為地下賭場都是像港片一樣,人人穿個西裝革履,一言不合就嗦哈呢。
原來這他媽才是真正的地下賭場啊,我看這些人,一般都是些暴發戶,一看就是那種虎了吧唧,然後把錢不當錢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