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手了,與我相戀8年的女友,就在這今天這個中秋,徹底分手了,不過我好像並沒有過多的悲傷和痛苦,也沒什麼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種感覺確是真實的,我冷漠的好像一頭怪物,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北方的秋天已經降溫了,穿一個外套都能感覺到陣陣涼意。我一個走在大街上,現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連個住的都沒有。

我隻能給張正打電話了,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撥給了張正。

“喂,我”

“怎麼了?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張正慵懶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朵裏。

“分手了,沒地方住,收留我一晚”

“得,又分手啊,別介,您可別來了,上次,上上次,你家那位可不是好惹的啊,人家看我眼神都他媽快噴出火來了,你說你倆,你倆一吵架你就來我這,一吵架就來我這,你大爺的,得,這回爺不伺候了,掛了啊”

我剛想說,我真的分手了,一陣嘟嘟的忙音就響起來了。

我不僅也被逗笑了,我跟她一吵架就分手,一分手我就無家可歸,一無家可歸就隻能找張正,誰讓我隻有他這麼一個朋友呢。

在北京八年,最後我落得的無家可歸的地步。

大學剛畢業,我也像大部分懷著大城市的夢的年輕人一樣,伴隨著雄心壯誌的和忐忑不安的複雜情緒開始了自己北漂生涯,剛踏入北京西,也是秋天,也是我第一遇見她。

那時候國慶剛過完,天氣轉涼了,我帶一個笨重的行李箱,還有一個大編織袋子踏入北京,第一次看北京,那麼大,那麼明亮,本來沒想帶那麼多東西,可架不住我媽的嘮叨,吃的喝的,滿滿當當,西站的人跟現在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人擠著人,大家都形色匆匆。

我左手拉著行李箱,右手拎著編織袋子,在出站的甬道裏擠來擠去,突然一陣劇烈的推背感,我一下躺到了地上,行李箱也脫手而去。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我還記得她穿著個黑色衝鋒衣,左手拿個行李箱,右手拿了袋外國品牌的快餐紙袋,嘴裏還叼著沒吃完的餅,手忙腳亂的衝我道歉,然後轉身就跑了。

氣的我七竅生煙,也隻能無奈的收拾行囊繼續趕路,從她的背影中,我看見了一隻紅色的蝴蝶抓夾,這是我第一次的印象,卻讓我記了一輩子。

而張正就是我在北京第一個認識的朋友,我踏入北京那一刻,才明白自己的茫然,西站外的一份麵條居然要我23塊錢,我拿著我媽給我烙的糖餅,蹲在西站外的台階,一口一口的吃下去,餅雖然是涼的,但是我心是熱熱的,不禁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讓我父母過上好日子。

吃完糖餅,我才發現,我現在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了去哪裏,身上隻有2000塊錢,一晚的房費都要200多塊錢,我實在不敢這樣花錢。

一路打聽,一路問,找了家青年旅舍住下了,50塊一晚,8個床位,臭腳丫子味摻雜著煙味,一聞起來頭暈,青旅的老板是個紋著紋身的北京大漢,50塊錢的青旅確實沒什麼服務,他把被子給我扔到床上就什麼也不管了,隻是到門口的時候,告訴我一句“保管好自己財物啊,丟了,我沒法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