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子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懷疑歸懷疑。京畿處仍是那個京畿處。”
“可是按大人說的,陛下對京畿處已經起疑心了。”
“陛下遲早都會對京畿處起疑,按照陛下的性格,這兩年京畿處的權利太大,得罪人太多,引起了很多官員的不滿,再加上,我們掌握了太多的情報,無論軍事,還是這些官員的私生活,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是隨時會爆炸的火藥。保不齊哪天就燒到了他們。如果陛下起疑心,再加上這些人的群起而攻之,這京畿處陛下看在我的麵子上,名義上不會怎麼樣。但是收回些權限和權力還是可以的。我要做的就是讓陛下起疑,然後用這件事將陛下的懷疑全部打消,讓陛下見到京畿處的忠心,讓京畿處的權力得以保留。”
王睿聽完,由衷地說道:“大人,你這是一步險棋。”
“隻不過是富貴險中求罷了。”
“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王睿問道。
“接下來,我們名義上還是查,慢慢的查,然後看看太子那邊的反應。不變應萬變。”
太子自從範冰清被京畿處關押之後,便一直在府中足不出戶,每日在書房讀書寫字,頗有些修身養性的意思,雖說是足不出戶,也謝絕了所有前來的訪客,包括涼王世子也是避而不見,但是府上收到的消息卻從未斷過。
太子自然也知道這閩南軍械的事情。隻不過。他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勢力,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他手中的戶部尚書範冰清。所以他不得不避嫌。就這樣在府中待著,並通過他的情報網,時刻關注著閩南的動向。
在這封信出現在他麵前之前,他心中一直懷疑的人是老四。因為從各種角度上來看,誰在這件事中收益最大,誰就有可能是幕後之人。
而現在看來,範冰清被京畿處關押,太子閉門謝客於府上,在外界看來,此事多少與太子有些關聯。不少在太子和四皇子中左右搖擺不定的官員,也因此去了四皇子的麾下,這波無疑四皇子才是最終的贏家。
可是看著案桌上的這封信。他感覺自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還要將打落的牙齒吞在肚裏。
當楊公公將信給了太子之後。太子讀完信之後。麵色大變,這突如其來打擊讓他一下子有些緩不過神來。
他在太子府中多日。就是等著看老四的笑話,來湊湊這閩南的熱鬧,卻沒想到這熱鬧,居然看到了自己身上。
一定是老四搞的鬼。這是太子的第一反應。
太子忙拉著傳信的楊公公。手中一張大額的銀票,便直接塞入了楊公公的手中。
“楊公公,父皇是什麼意思,還請公公告知。”
楊公公不動聲色的將錢放入衣袖中。
“回太子殿下的話。這老奴也不知道,這信是京畿處呈送給陛下的。然後陛下宣吳大人進宮,之後便是他們二人在禦書房詳談。再後來,就是陛下讓我把信送給您了。其他的這老奴也是一概不知呀。”
楊公公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太子遲早會知道這些細節,還不如自己做個好人。直接告訴太子。至於陛下和吳道子在禦書房說的話,他半個字也不敢說。
能在禦書房行走的。都是人精。
“那父皇可有口信傳達?”太子不甘心的問道。
“太子殿下,這可真沒有,陛下隻是吩咐讓我把信送來,其他的一字也沒說。”
“父皇讓你送信之時。麵色如何?”
太子任然想從一些細節上猜猜自己父皇的心思與想法。
楊公公說道:“陛下的表情與往常一樣。”
太子有些討厭,這楊公公有了些拿錢不辦事的模樣。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楊公公是這個態度。那麼父皇自然心情是不好的。
既然套話套不出來,那就讓楊公公給自己傳個話,畢竟這銀子總不能白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