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卿塵雙眼微眯,暗道: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借此機會新仇舊恨一起算。”

攔住盛怒的厲君舟後,厲卿塵使用腦機刺激自己的鼻子,擠出了兩行清淚,故作委屈道:

“秦伯父有所不知,當年我流落在外,被曉曉姐所拾,她本可以有大好的青春,可是為了養活我,她選擇來到青樓,要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雖然我不是什麼忠義家庭出身,但是自幼我父親就教導我,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施惠勿念,受恩莫忘。”

“我本想帶著曉曉姐回家,就能好好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我沒想到,家中竟有惡狗,三番五次羞辱吾姐。”

“都說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但是我不僅沒有報恩,反而帶著曉曉姐跳進火坑,我還有何麵目待在此處?既然如此,那我便帶著曉曉姐離開吧。”

“雖然厲家乃商賈之家,但更要注重禮義廉恥,要知道,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看老鼠都有肢體,人若沒有禮教,人若沒有禮教,為什麼還不快死?)

一句話驚呆了眾人,這是,掀桌子了?

可是剛才厲卿塵提到“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和“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時,周身環繞的七彩霞光,可是浩然之氣?

秦山大驚,若卿塵賢侄真的覺醒了浩然之氣,那自己可真得替他好好的出一口惡氣,別讓他心中的怨氣汙染了他的浩然之氣。

厲君舟也鬆了口氣,罵吧,罵的越狠越好,撒了氣,大孫兒應該就不會走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秦燕然。

看著厲卿塵臉上的兩行清淚,秦燕然恨不得起身怒抽自己兩巴掌,

“我真該死呀!”

“看來自己以前真是小瞧厲卿塵了,他不僅不是個書呆子,還是這有情有義有骨氣的好漢子。

還有那個蘇曉曉,不僅人美,還如此心善,我竟然侮辱她,

我真該死呀!”

此時丁氏早已嚇的失魂落魄,

“這個小女娃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我不過是想要在你心中抹黑一下厲卿塵的形象,好阻止你們的婚姻,你倒好,急著給自己找個後媽嗎?”

罵歸罵,丁氏卻不敢推脫,趁著老爺子還未調查,先一步來到眾人麵前,解釋道:

“真是讓您見笑了秦將軍,剛才燕然姑娘在院中見到曉曉姑娘,於是問我她是誰,我一個婦道人家,笨嘴笨舌的沒有解釋清楚,可能讓燕然姑娘會錯了意,這才引起了麻煩,還望卿塵不要責怪嫣然姑娘,嬸嬸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好個伶牙俐齒的婦人,三兩句不僅推卸了責任,還將矛盾引到了厲卿塵和秦燕然的身上。

原本秦燕然也想起身道歉的,可是麵對厲卿塵時總是覺得別扭,一時也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厲卿塵沒有理會秦燕然,因為他清楚,秦燕然不過是某些人的刀而已,對她發火,無異於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秦山也是微眯雙眼,環視眾人,

“哼哼,我的女兒,可不是不那麼好利用的。”

一場隆重的晚宴,不歡而散。

晚宴的爭端,不一會兒就傳入了蘇曉曉的耳朵。

蘇曉曉自覺又給厲卿塵添了麻煩,暗罵自己果然是個災星,於是便起身收拾行李,不願再拖累厲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