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哦!再看一眼!’
視線再次偷偷從她的臉上瞟過,而那雙綠色的眼瞳也正好看向了我。
“陛下。”
“呃,嗯?”
“……”
之後她便一言不發的幫我打理外表,在眼睛兩側抹上了散發著奇怪味道的樹液,在耳根處卡上了好似黃金打造成的配飾。
難不成我的變成的這個精靈其實地位很高?也對,畢竟侍女小姐一直在叫我『陛下』。
將我胸前的衣襟擺平,精靈侍女小姐向後退了兩步,用審視的目光,從我腳底到頭頂看了個遍。
而我也同樣抬頭,打量著這高我大半個頭的精靈女性。
還真的是精靈啊,好像並不是什麼整蠱遊戲,自己的長耳也實實在在的擁有著感覺。
“好了,陛下,我們該出發了。”
“呃,去哪?”
說出來了!
作為一個多年沒有與女性打過交道的純情小男生,我終於(攥緊了拳頭憋紅了臉)鼓起勇氣,問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呃,之一。
“……”
精靈侍女隻是保持著沉默,絲毫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然後便再次將我拽起,如提著麻袋一般扛在肩頭,走出了洗浴室。
“喂喂喂,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我甚至一度懷疑這是否是這個世界的某種禮節,或是規矩之類的什麼東西,畢竟在進入這具身體的這半個小時中,我還沒有用自己的雙腳觸碰過地麵。
“陛下,這已經是您第五十二次說這樣的話了,請您安靜一會兒吧。”
[五十二次?]
我陷入了沉默,當然,讓我沉默的並不是侍女的回答,而是屋外這異世的景色。
“森林啊……”
不出意料,卻又出乎意料,不論在哪裏的故事中,精靈的存在幾乎都與森林息息相關,就如人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但不論怎麼說,這片森林也,太大了吧,y軸意義上的巨大。
視線可及處的每一棵樹,樹幹都有鐵塔般粗細,一條條木質寨道穿插於各個巨樹之間。
而此時的我們,正處於這如蜘蛛網般懸掛的寨橋的最頂端,也是最狹窄的一條寨橋之上。
從上往下看去,精靈們的身影稀稀落落的散布於寨橋與樹屋之間。
但向最下看卻看不清地麵,隻能被彌漫在樹叢之間的白霧遮蔽視野。
“哇啊……”
我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雖然並非恐高症患者,但想到若是扛著我的侍女將我隨手一丟,一個生命可能就會直接畫上句號。
我便閉緊了眼睛,不再胡亂動彈,任由侍女扛著我,沿著寨橋向前行進。
顛簸持續了大約五分鍾左右,侍女終於停了下來,將我放回了地麵。
而我也同時重新睜開了眼睛,而視野卻被一棵樹所占滿了。
對,一棵樹,隻是單單的一棵樹,巨大,且高聳入雲,抬頭看去隻能看到其繁茂的樹幹與綠色枝葉,完全無法想象其頂端到底在何處。
侍女先一步推開了鑲嵌在巨樹表皮上的木門,然後就走進了樹的內部。
『等等,木門?』
這裏的樹木難道被掏空以後也能正常生長嗎?
帶著好奇,我跟著侍女走進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