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所長又唏噓道，其實對於墨淵的研究，餘明更有發言權。
見黃玲又是一臉的疑惑，李所長連忙解釋道，餘明死後，安先生曾經提出一個假想。她認為墨淵，可能並不僅僅存在她的身上，極有可能是有主次之分。如同電腦一樣，安先生是操作係統，而餘明是CPU。如果這個假想成立的話，才能說得通，餘明在那種條件下創造出了墨子係統。
“墨子係統的出現，極有可能是操作係統的升級迭代。換言之，安先生屬於淘汰係統，而餘明才是最新版本。”
黃玲瞪大了眼睛，“雙係統？”
“沒錯，極有可能是雙係統。而且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至今我們仍在懷疑餘明的出身。政審報告雖然顯示出了他的出生地和家庭情況。但最近幾年，我們通過DNA分析，餘明的身上存在未知的DNA。基因專家認為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餘明的基因被人進行過基因剪輯，另外一種可能是基因突變。但老東西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是仿生人，或者是高階智慧人類。他可能不屬於地球，可能他本身就來自外太空。”
黃玲頓時驚悚道，這怎麼可能？
“我們也很震驚。但我們查閱了當年餘明出生的情況，發現昆侖墟出現的當日，就是他出生的時候。而更為蹊蹺的是餘家幾代單傳，到了他的父親這一代其實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可偏偏他母親卻生下了他，而且到他出生時，她母親懷胎的月份遠遠大於常人，達到了十四個月。他也因此被村裏人稱為怪物。”
見黃玲臉色大變，李所長連連擺手道，他母親不是那樣的人。我們查過和走訪過很多當年與她交集的人，都沒有發現任何跡象。她從未出軌。
“所以呢？”
“所以，餘生也有可能跟他一樣。”
“難怪你們不願意讓餘生來當教授的代言人。”
“餘生的能力你也都看見了，從來沒有哪個超能者，能夠同時擁有那麼多種超能力。”
“所以你們更加篤定教授的猜測？”
“沒錯。因為這是事實，我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讀他們的存在。”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黃玲憂心忡忡道。
“從目前來看，這是好事。無論是餘明還是餘生，他們都是忠於我們這個國家的，也未曾傷害過任何人。”
“如果教授的猜測是對的，那麼極有可能墨淵是他們帶來的。換句話說，墨淵有可能是餘明的母胎？可它為何會影響安先生？”
“安小慧出生前，其實安先生暗地裏收養過餘明一段時間。餘明的母親去世之後，餘明的父親成了酒鬼，對他不管不顧。安先生在偶然中遇見了他，心生憐憫，一直供他上了大學。而這對母子關係，他倆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若不是老家夥的回憶起安先生當年的詭異舉動，我們也不知道。”
“你覺得呢？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覺得這可能就是交換。餘明為了活下來，與安先生進行了交換，將墨淵植入給了安先生。這才能解釋得通，為何老家夥沒有，而隻有安先生有。畢竟安先生和老家夥當年是情侶啊。”
“那麼餘明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目前來看，我們更多傾向於他殺。”
“為何這麼講？”
“我們覺得既然有餘明的存在，那麼是不是這個地球上還存在其他的餘明。而他或許就是被他們殺害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爭奪墨淵，可能後來餘明為了保護自己才搗毀了昆侖墟。昆侖墟，到目前為止，我們更傾向於是外星母艦。”
“這麼說，破壁者中間極有可能藏著其他的餘明？”
“沒錯。老家夥說破壁者中還有另外一種身份的人，他們叫終結者，是專門負責清理和處罰違背破壁者聯盟行動計劃意願的人。他們十分強大，擁有各種破壞能力，而且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就連他這個執事長也差點被他們清除。”
“如此說來，這回其實是給教授的嚴重警告。他們想借助破壁者力量，重新回歸他們的星球。他們急於打破宇宙邊界，極有可能他們的母星在宇宙邊界之外。這麼說來，他們極有可能已經發現了餘生的存在？”
“不是極有可能，而是肯定發現了。畢竟餘生是餘明唯一的兒子。以他們的能力之所以一直未動餘生，是因為他們在等，等餘生的能力什麼時候出現。他們在判斷，餘生是不是跟他們是同類人。前幾次的刺殺，就是他們的試探。”
“如此說來，教授無意中佐證了餘生的能力？”
“沒錯。老家夥也是這樣的認為的。他現在很後悔，他太心急了。若是等到餘生完全成長起來，以他的能力，他和他不會陷入如今的境地。”
黃玲腦袋中突地閃過一個念頭，頓時脫口而出道，這麼說來，教授讓我成為他的代言人，是想讓我成為他們的人質，以此來安撫他們的衝動。
李所長沒想到黃玲這般聰明，隻得尷尬地笑了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大局我希望你能理解教授的提議。當然也可以選擇拒絕。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迫。隻不過到時候，隻能讓教授自己去扛。
“我去！”
黃玲目光裏多了一分閃亮的光。心中那團久違的謎團，總算是有些破雲見霧。
“我什麼時候去跟他們接觸？怎麼接觸？”
“三天之後，在東海之濱的一座島嶼上，他們將召開破壁者聯盟大會，在會上宣布你的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