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年同月同日生(1 / 2)

我叫陳洪,我有一個朋友叫劉清遠,我們不是親兄弟卻在同一時間在同一地點出生,正兒八經的同年同月同日生,說起他的故事那可真是離譜到家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經曆了拐賣,詐騙,溺水,家庭暴力,校園暴力,目睹過鄰居老奶奶跳樓慘死在他的麵前,好友失蹤他也是親自去認過屍,還非主流的為初戀跳過河……

而經曆了這些,他的人生才走過了15年,但這15年並不是離譜的結束……

隨著長大成人,成家立業……故事越是離譜的沒邊了……

如今,時過境遷,他的故事就由我好好的和大家嘮一嘮

劉清遠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就連出生也要和我趕在一起,我媽總是和我感歎緣分妙不可言,聽了我媽的描述我對此深信不疑。

我們生活的城市是昌南市,而我們的父母都是昌南市發電廠的職工,本來兩家父母除了工作並沒有什麼交集,而正是因為我母親的早產,導致兩家越走越近。

那一年是1998年的11月份,我媽因為早產被救護車及時送往了醫院,我爸焦急的等在手術室之外,哪怕我的哭聲憑空炸開,我爸卻依舊在手術室外打著轉轉。

護士走出產房,對著我爸微笑道:“恭喜,是個男孩,不過因為早產個子比較小,才……”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我爸一把抓住了護士的肩膀,急忙說道:“我妻子怎麼樣了!”

護士皺了皺眉,她能理解我爸的心情,但卻抵擋不住我爸像鐵鉗一般的雙手:“您先放手,疼……”

我爸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鬆開手向護士道歉:“對不起,小姑娘,我太激動了,我妻子呢?她怎麼樣了?”

護士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您妻子現在狀態不錯,因為是剖腹產麻藥的勁還沒過,等一會兒醫生出來了,具體的他會和您說明。”說完便又回到了手術室。

我爸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在產房外的座椅上,傻笑著,沉浸在喜悅當中……

我媽每每說到這都會笑出聲來,丈夫的體貼和緊張真的很暖心……

之後我爸辦了住院手續,安排好床位,交完錢返回病房時,看見我媽虛弱且神誌模糊的模樣,默默的流出了眼淚。

而就在這時劉清遠的媽媽被推了進來,他的爸爸一臉喜色的跟在後麵進了病房,當看見坐在病床邊的我爸驚呼道:“咦?這不是陳組長嘛!”

我爸一聽有人喊他,打了個激靈,將那張哭的通紅的臉一下埋進被子上,順勢一抬頭,除了眼角的淚痕再也看不見眼淚,隻是說話的腔調有些哽咽:“誰?”

我爸一回頭便看見劉清遠爸爸的一張大臉,頓時有些尷尬:“劉餘慶?你怎麼在這……弟妹要生了?”

劉清遠的爸爸劉餘慶扯著嗓子哈哈大笑:“嘿嘿,我老婆剛生下來,一個大胖小子七斤多呢,那嗓門比我還大!”

我媽被劉餘慶擾的不行,皺著眉,卻虛弱的說不出話,我爸見狀連忙把劉餘慶拉到了病房外“劉餘慶你小點聲這是醫院,我們出去聊!”

劉餘慶一點自覺沒有,依舊是個大嗓門:“咋的啦!高興還不讓人說話啦!”

而這時剛安頓好劉清遠媽媽的護士回過頭低吼道:“小點聲,產婦需要休息!”

劉餘慶這才發覺自己有些不妥,跟著我爸就出去了。

病房外。

他的爸爸興奮的道了聲緣份生孩子都趕在了一天,原來,我媽因為早產被救護車拉到醫院直接就去了產房,而他的媽媽是在待產房等到開三指才送進了另一間產房,因此兩個爸爸並沒有碰上麵。

我爸先是道了聲恭喜,隨後歎了口氣,說道自己的妻子:“唉,我妻子可受罪了,早產剛剖腹現在連話都說不來。”

劉餘慶稍微收斂了聲音,但還是那麼“爽朗”:“那孩子呢?怎麼樣!”

我爸苦笑道:“是個男孩,就是個頭有些小。”

劉餘慶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男孩子好!哈哈,傳宗接代可指著他們呢,體格小點沒事,多吃奶就好啦!”

我爸皺了皺眉:“那不是妻子受罪呢嘛!”

劉餘慶拍了拍我爸的肩膀:“生孩子哪有不受罪的……”而就在這時劉餘慶看見我爸眼角隱隱約約的淚痕,嗷一嗓子笑出了聲,“你這還哭了啊!哈哈哈!生孩子是喜事,哭啥?”

我爸搖搖頭:“好了不說了,我去看著我妻子去!”說罷便轉身要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