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我沒有犯罪...我沒有殺人!放開我!!!”

白燦燦的燈光下,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被捆綁在一張特別製作的十字形床上,從上方俯視,像是一個綁著耶穌的大十字架。

他紅著眼,拚命地用力掙紮,脖子上得青筋暴起,臉上因為血液高速流淌漲的通紅。大聲的嘶吼,像是一頭受到刺激的野獸。

年輕人穿著囚服,布料貼著他軀幹的兩側都陷了下去顯露出他纖細的四肢,瘦的像是根柳條。布料塌在他身側,幾乎就要貼在床墊上。

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青年,在拚命掙紮下甚至讓十字架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但是這種“砰砰”聲並沒有讓那兩個不知在忙碌些什麼的白大褂改變他們正在注意的事。

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捆綁的繩子非常結實,就算是一頭猛虎綁上邊也不能掙脫了。

很快,犯人就耗光了力氣。卻依舊憑著意念做著無用的努力。

因為耗盡了氣力,犯人的聲音不再高昂,漸漸變小,卻不曾停下。幹裂的雙唇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我沒有殺人,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在一塊巨大的單麵玻璃後,有兩個人看著房間內瘦弱的犯人不斷的掙紮,兩個穿著潔白無塵服被稱為白衣天使的法醫忙碌著。

房外的兩個人穿著幹淨的警服,筆直的站在玻璃前。一男一女,女警察看上去很年輕,像是剛走出校園。筆挺的身姿加上莊嚴的黑色警服,透出一股颯爽的英姿。

男人則是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穩重,肩膀上得花紋比起一旁女警察肩上那簡單的一朵星花顯得更加繁雜。

“師傅,這個案子...”看著房間中瘦弱青年瘋狂掙紮,玻璃窗後的女警察有些猶豫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還沒等她說完,就被身旁的人直接打斷。男人皺著眉頭說道:“案子已經結了”語氣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可是...”女警察還想說話。

“可是什麼,是證據不完善還是法官判的不對,你還想幹什麼?還有什麼可置疑的”男警察根本不給徒弟說話的機會,再一次打斷了女人的話。

女警察感受到師傅的態度格外嚴厲,便沒有再開口,隻是臉上表情陰沉沉的,眼簾垂下,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

“老師,好了”房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在一陣陣嘶啞的吼叫中顯得格外突出。

“嗯,準備注射吧”

其中一個白大褂法醫走上前,給犯人注射硫噴妥鈉。

“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求求你...”瘦弱的犯人哀求著,臉上五官扭曲著,視線模糊了,看向白色人影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希冀。

年輕的法醫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宛若一翦秋水,漂亮動人。並沒有受到犯人的影響,冷靜的將藥物注射進犯人的體內。

不久,陸玄便感到身體的知覺逐漸消失,意識也很快便陷入沉寂。年輕的法醫看著犯人最後低聲呢喃了兩句“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個樣的...”便徹底在硫噴妥鈉的藥效中沉睡過去。隨後清冷的彙報道:“麻醉完成”

“開始注射溴化雙呱雄雙酯”......

中年警察默默地注視著玻璃內那個年輕瘦弱的少年緩緩踏入黃泉。似是自言自語道:“正義或許會遲到了,但永遠不會缺席。如果它遲到了,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默默地堅守,等待它到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