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會籌到錢救你的!”
溫文出了醫院,走在街上,腦海裏不斷重複恩師臥病在床的畫麵。
老師虛弱的麵龐,每看一眼,都刺痛溫文的心。
半個月前,溫文因為入贅當今雲北第一大世家,鍾家,而被人記恨,記恨溫文的人派出了大量打手,來勢洶洶,他們準備廢掉溫文。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恩師挺身而出,為溫文擋住了打手,但代價就是重傷昏迷,躺在重症監護室,直到現在都沒有解除生命危險。
溫文默默地拿出手機,一時間愣住發神。
他該打給誰呢?似乎已經舉目無親,從小便是孤兒,是恩師收養了他,並教他成人。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溫文握緊拳頭,指甲都嵌入了皮肉之中,但是溫文卻不放開。
他恨!
為什麼自己要入贅鍾家?!為什麼自己要同意鍾溫婉,做他的擋箭牌!為什麼自己要貪那幾萬塊錢!
自己隻是一個貧困潦倒的大學生而已,居然如此癡心妄想!
等等!鍾家?
溫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眼神明亮起來,瞬間站起身。
“鍾家是豪門,鍾家是雲北第一大世家,他們肯定有辦法救我恩師!一定有!”
溫文內心裏頓時充滿了無限希望。
他明白,如果鍾家真的願意出手相救,那絕對是從指甲縫裏揩出一點,就能救回恩師的性命。
溫文摸了摸兜裏僅剩不多的幾十塊錢,一咬牙,攔了輛的士,
向鍾家開去。
現在恩師的情況不容樂觀,甚至已經十分危急,越早救治,救回的可能性就越高!
“小姐,溫文來了。”
“讓他進來吧。”
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雙腿盤繞著躺在浴缸裏,浴缸裏的玫瑰花瓣散發出別致的香氣,足以讓自詡為紳士的人為之傾倒,就算是用人間絕色、當世罕見也不為過。
“小姐,他,他被小少爺擋在門口,情況似乎不太好!”
“知道了,馬上去。”
女子正是鍾溫婉,鍾溫婉的目光閃過一絲冷漠,心中也不由得嘀咕,這個窮小子不會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要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得想想法子把他弄走。
豪奢的古典西式鐵門外,一個年輕男子帶著幾個跟班,把溫文攔住。
“你覺得你配嗎?給臉不要臉,你看看你穿得髒兮兮的,進我們鍾家的門,簡直玷汙我鍾家的地!”
這個男子便是鍾溫婉的弟弟,鍾金城,雲北出了名的跋扈子弟,常常在酒吧等場所一擲千金。
“放我進去可以嗎,我,我會幫你們打掃幹淨的!我現在真的有急事,我要見溫婉!拜托,行個方便。”
“溫婉也是你叫的!”
鍾金城聽到溫文竟敢喊姐姐的名字,氣不打一處來,橫跨一步,直接一腳踹出。
溫文沒有防備,結結實實被踢了個正遭,腿部一出紫印凸顯了出來。
捂住痛處,溫文抬頭怒視了鍾金城一眼,但是迫於恩師病情緊急
,他又低下頭。
“你說,你怎麼才能讓我進吧。”
鍾金城聽到此,譏笑起來,身後的幾個跟班也笑起來。
“哎,我說哥們,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鍾家小姐是什麼人物,你是什麼人物?就想著進鍾家找鍾小姐?”
一個跟班嘲笑道,溫文知道他,雲北榮城地產大鱷的公子,也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