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紅色的發帶(1 / 2)

“你知道那種一次又一次被抓住的感覺嗎?”

“你知道渾身赤裸的感覺嗎?”

“你知道午夜夢回,那些麵孔一次又一次地出現的恐懼嗎?”

“你知道我親手將自己的家人送進地獄的感覺嗎?”

“你知道我用身體換來一次又一次殘忍的淩虐嗎?”

“你知道自己隻離自由隻有一米的時候被人抓住的感覺嗎?”

“你知道。。。。。。。”

女人的聲音從稚嫩到成熟,從痛苦到平靜,她走了整整十年。第十年,廣場上的煙火綻放,少女一刀又一刀屠宰著教堂內的屍體,她平靜地將肉塊收拾好,清水洗去她麵頰上的血跡,她平靜地起油,將難得的麵粉裹上肉塊,她慢慢地細致地做出一道又一道美食。她謹慎地將剩餘地屍塊放入地窖。

第二天,教堂外排滿了小鎮的居民,孱弱的婦孺被驅趕到外圍,而那些滿臉淫邪的男人則是排在隊伍的前方。

女人笑意不明,待食物被男人一搶而空,女人看了看那些麵黃肌瘦的婦孺,她將剩餘的食物收了起來,她無視她們哀求的眼神,重重地將大門關上。

風聲裏彌漫惡毒的唾罵,女人暗紅色的發帶隨風飄舞。蠶食人肉的病症很快沿著小鎮中心蔓延而開,越來越多的人擠在教堂前,教堂的聖鍾再也沒有敲響,地窖的肉塊越來越少。

當教堂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女人坐在神台上,平靜地看著門口麵頰消瘦,眼睛凹陷的人群。女人毫不在意他們的靠近,她慢慢地梳理著發絲,暗紅色的發帶被她係在脖頸,如同幹涸的鮮血。

蠶食人肉的小鎮居民猙獰地衝上神台,他們互相撕扯,爭相啃咬女人身上的血肉,鮮血模糊她的麵頰,她卻露出了微笑。

瑪雅後怕地握住希的手,她們看著無知的人們將女人的身體撕裂,那滾燙的鮮血恍惚灼燒到她的麵頰,手被人握住。瑪雅看著站在她身前的人,忍不住靠近她。

“怎麼辦?”瑪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沒事的”希笑著回頭看瑪雅,希用力將瑪雅手腕上的傳送珠捏碎。

“你,幹嘛?”瑪雅看著麵前消失的人,下一秒她看著站在麵前的阿瑟爾。

眼前的畫麵消失,希收回放在雕像上的手。她仰頭看著麵前的雕像,教堂裏的燭火搖曳。

“用靈魂困住他們,值得嗎?”

希摸了摸掌心的血跡,無奈地將手中的長劍握緊。

“血陣,是魔族的東西,不應該啊!”

希伸出掌心在長劍上一抹,血跡再次沾染上銀色的長劍,她雙手按住劍柄,用力向神台刺去,雕像在少女的劍下碎裂,神台上綻放暗紅色的光芒,衝天的血腥味彌漫開來,黑色的光芒順著劍身湧入希的身體,她的唇瓣被咬出鮮血,額頭上滿是冷汗,她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長劍落地,血陣的光芒微弱下來,她慢慢地漫步走向神台,從一片廢墟裏找到那滴血淚,破碎卻依舊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