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番愛子之心,兒子拜服。”葉二爺非常做作地行了個大禮,母子倆相視一笑,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算計。

這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殺去了內院。

有趣的是,這次內院竟然沒有什麼人。

葉老夫人逮住了一個小丫鬟:“你去帶我見你們大小姐,祖母來了,也不知迎迎。”

卻豈料沒走幾步,笑盈盈的葉寧安便牽著葉雲硯,後麵跟著葉清歡和葉清縱走了過來。

“老夫人。”

葉寧安怎可不會在他們身邊安插釘子呢?

所以那番話剛說個開頭,葉寧安便知道今天的台子算是搭起來了。

她想想已經做好的馬車,再想想那幾乎被搬空的庫房。

對著葉老夫人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但葉老夫人沒有在意,她就像是一個平常人家的祖母,沒有解釋,隻是讓葉寧安帶她去會客廳。

而她,在到達會客廳後,徑直去到會客廳的上位坐下,葉寧安倒也沒說什麼,乖巧的坐在下位。

“祖母此次來,是來問責的。”葉老夫人毫不客氣的擺著譜。

葉寧安不由好奇道:“葉老夫人來問責什麼?”她無視了那句祖母,而葉老夫人也沒有在意。

“你作為鎮國將軍府的主事人,火燒一半將軍府,而你卻沒有在最快的速度修葺好這座府邸。現在更是將大量的仆從趕出鎮國將軍府,你這不僅僅毀了整個鎮國將軍府的名聲,更是毀了你父兄長久以來拚搏的東西。”

“我父兄長久以來拚搏的東西?”葉寧安笑著反問,似乎葉老夫人的指責對於她來講沒有一點作用。

“那當然是鎮國將軍府積累的財富了!”葉老夫人理直氣壯道,財富,是一代代人都為之拚命的東西。

葉寧安嘴角上挑,麵露諷刺。

“我父兄長久以來拚搏的,是這國泰民安,是這萬家燈火,是這闔家團圓。”

葉寧安手指門外,神情激動。

葉老夫人麵色有點尷尬,但還是死鴨子嘴硬道:“不管怎麼樣,如今你都要交出管家之權。”

葉寧安什麼都沒說,隻是死死的看著葉老夫人,就在她以為又要去找太子的時候,葉寧安淡淡道:“金舞,將我房中匣子裏的庫房鑰匙拿出來。”

金舞轉頭去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枚鑰匙。

她手捧著鑰匙走向葉寧安,而葉家二房三房和葉老夫人那垂涎的眼神都凝在了上麵,如膠似漆。

葉寧安拿起鑰匙,苦笑道:“這是父親多年來存的家底,而我終究是守不住。”

她將鑰匙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行禮告退道:“葉寧安,告退。”

“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葉老夫人笑得眉開眼笑,倒也不在意葉寧安的態度如何。

她視若珍寶的看著那鑰匙,直接對王叔道:“帶我們去庫房,賬本也交出來,老身要好好查查帳。”

王叔低頭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