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夫人雖是這樣說著,但當那占了葉雲硯書房的小孫子屁顛屁顛往內院衝時,她卻帶了笑意。
“這小孩子頑劣,老身親自去尋他。”
葉寧安沒有說什麼,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葉老夫人嚐試著踏入了那個門檻,沒有任何人阻攔,她臉上的笑容忽然收都收不住。
腳步匆匆的到處走,但是鎮國將軍府比葉府要大了許多,不管是那小孫子,還是葉老夫人都迷了路。
葉寧安被人攙扶著,在後麵慢慢地走著,倒也什麼都不說。
葉老夫人走著走著便走累了,至於那被當成投石問路的小孫子,見一個門一個門上鎖,更是氣憤不已,跑到花園裏辣手摧花。
這內院裏的丫鬟仆從見到他們隻是彎腰行了個禮,便當作聽不到任何話的模樣直接走開。
氣的那老夫人是靈魂升天。
到最後,她索性走回原路,去尋葉寧安。
但是因為走得太急,她有些迷失了方向。
發髻也亂了,裙擺也出現了髒汙。
一點沒有老夫人的端莊模樣。
她有些氣憤地隨意找了個院落坐在石凳上大喘氣,看著鎖上的房門,內心就憋屈。
總之,葉寧安不會不管她的,她就在此等著葉寧安。
她坐著坐著,逐漸睡了過去,夢裏她成了鎮國將軍府的老太君,所有人都敬著她捧著她,而那鎮國將軍,竟然是她的嫡子。
真是在夢裏都能笑出聲來啊。
當深夜,葉寧安瞧著在院落石凳上睡得正好的葉老夫人,她忍不住無語地笑了笑。
對著葉雲硯道:“你今晚便不要在房中睡了,去與清縱哥哥擠上一晚。”
是了,這是葉雲硯的院子。
葉雲硯乖巧點頭,眾人便裝作沒看到的模樣,離開了此處院落。
葉寧安順帶吩咐:“雲硯少爺這院子由於他不喜歡,便封起來吧。”
“是。”眾人低聲道。
這葉老夫人便沒人在意,在這院落之中被吹了一晚的冷風,到了次日葉寧安睡醒了,才帶著眾人浩浩蕩蕩過來。
“老夫人,您怎睡在這裏。”葉寧安故作驚訝道,“雲硯不喜這處屋子,這院落便閑置很久了。”
葉老夫人茫然睜眼,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又痛又難受,額頭滾燙得不行。
“你竟然......”
開口時的沙啞,震驚了葉老夫人,也讓葉寧安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
最近換季,不枉她點了一堆的安神香,這葉老夫人果然沒醒。
她若不病,倒是可惜了自己的安神香。
金舞是葉寧安現在的大丫鬟,也是個機靈的丫頭,她瞧著葉老夫人這樣,聯想自家小姐昨晚吩咐元一做的事情,便不由扶著葉寧安後退半步。
“老夫人這眼瞅著似乎狀態不佳啊,小姐您快離開些,您大病未愈,小心又過了病氣。”
葉寧安稍稍用帕子遮掩,在金舞的攙扶下後退了幾步,對她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但說起話來,卻又是另一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