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霍然站起,怒視張茂之,身上有刺青的年輕人手中更是多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一看就是把難得的靈器。
“活膩歪了不是!”刺青年輕人冷聲說道,雙臂上肌肉壘起,看著是有幾分健壯。
張茂之冷笑,梗著脖子道:“就是活膩了!你待怎樣!”
那絡腮胡黑蛋不知從哪摸出兩把大斧,就要開砍,卻被那黑臉中年人死命攔下。
“方才在大廳我已然給過交待。為何苦苦相逼。”黑臉中年人苦著臉道。
張茂之正要開口,卻被莫閑攔了下來。
莫閑走到眾人身前,溫聲道:“是我對這後輩疏於管教了。幾位也給我一個麵子。回去我定然好好訓斥於他。”
黑臉中年人一聽這話好生熟悉,自己一想,可不就是自己方才說的場麵話嗎?隻好連連拱手,示意自己這方不再追究,讓莫閑一行人趕緊出去。
可那刺青年輕人顯然不打算就此作罷,同樣梗著脖子道:“哥哥!要是這般容易讓他們走,那黑貨不是白白被砸了一酒瓶子?”
絡腮胡黑蛋聞言當即笑道:“還是小乙哥疼我!”
不等黑臉中年人開口,張茂之冷笑道:“你待如何?”
小乙哥也是冷笑:“一報還一報。”
張茂之不屑道:“來,我就在這,你敢砸我?”
莫閑在一旁不言不語,自己已然出過麵,再另生事端,他可就不願再替張茂之出頭了。這小子平日裏跋扈慣了,吃吃虧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小乙哥幹淨利索的拎起一個酒缸,將裏麵酒液倒了個幹淨,反手砸向張茂之。
張茂之也是倔脾氣上來了,站在原地不閃不避。
眼看就要砸到頭顱,一旁趙佶歎了口氣,挺身而出,擋在張茂之身前。
“咣當。”一聲,酒壇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隨即又是一道寒光閃過,趙佶勉力閃過一旁,肩膀上卻多了好大一道血口,正在往外濺射鮮血。
原來,那酒壇子隻是個障眼法,小乙哥將那匕首偷偷換到了拎酒缸的這手,砸酒壇的同時,也揮出了匕首。
張茂之見狀大怒,正要揮拳而上,房門卻自外被打開,登雲台的小二探頭探腦道:“小侯爺。可莫要鬧出人命啊。”
張茂之回頭罵道:“滾蛋!給老子把這洞天守好了!誰也不準進來!再給我去馬軍司看看,今晚是誰當值,讓他趕緊帶人過來。小爺今天要把這幾個暗箭傷人的玩意皮都扒了!”
莫閑見狀也是冷下了臉,看著那黑臉中年人問道:“你可做的了這年輕人的主?”
黑臉中年人歎了口氣,已然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我等來自水泊梁山。我名叫宋江,在山上坐得一把交椅。原本倒也做的了主,可燕小乙乃是玉麒麟盧大哥的家仆。”言下之意,這事我能管,但不是很想全攬身上。
莫閑伸手一道仙光打在趙佶身上,助他緩住傷勢後問道:“水泊梁山勢力很大嗎?”
趙佶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地方黑惡勢力罷了。天天想著被招安洗白。沒甚的意思。”
此時,六人當中那最為富態,長相頗為英俊的白臉男子開口說道:“在下盧俊義,此事確是小乙衝動了。這位小哥看大夫的錢我願全出,另有一筆金銀附上,用作賠罪。就此揭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