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夜晚的海邊城市,比中原地區溫度要低上好幾度,貨車司機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頭,護住了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卸貨師傅閑聊著。
張老漢最近怎麼沒有出海啊?
張老漢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出海時間太長,最短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前些日子領養了一雙兒女,以後就不出去了,上天待咱不薄,咱也該享受一下這天倫之樂了。
你今天晚上還住車上嗎?張老漢問道。
是啊,不敢住旅館,一覺醒來油箱裏的油沒了,可就虧大了。等貨卸完,停到旁邊路上,在車底下湊合一宿就行。司機說著,蹲下身子,去搗鼓新安裝的收縮床架,看起來隻有半米高焊在車底,伸長之後可以直接垂到地麵,鋪上被褥,比吊床要舒適的多。
司機按下升降按鈕床架緩緩的下落,手機上手電筒微弱的亮光,照亮了車底一小片地方,透過亮光,司機媽呀一聲驚呼,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死人,有個死人,司機蹬腿往後挪了挪,結結巴巴的叫喊聲,把卸貨的張老漢引了過來。
經常出海的人,膽子都特別大,張老漢蹲下身子,發現確實有一人躺在床架上一動不動,張老漢大著膽子探了探鼻息,發現不是死人扭頭說道,瞧瞧你那個慫樣,活的。說完推了推床架上的人,喊了幾聲,咳嗽聲響起,床架上的人翻了個身,一口一口的吐著鮮血。
張老漢看到是個女孩,臉色蒼白的嚇人,忙問道,閨女有沒有事,要不要幫你叫個救護車。
女孩擦掉嘴邊的鮮血,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多謝大伯,我沒有事,說罷慢慢的爬了出來。
司機也湊了過來問道,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在我車裏,你不是要訛人吧。
女孩又擺了擺手說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進去的,請問兩位大叔這裏是什麼地方。
張老漢道,這裏是海天。
女孩點了點頭,往外走了幾步,腿一軟倒在了地上,掙紮了幾下又重新站了起來,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忙碌到半夜的張老漢終於卸完了貨物,匆忙往家裏趕,張老漢知道,兩個孩子肯定還在等他收工,自從羅雯,羅武到了家中,張老漢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自此喝酒,賭博,逛窯子這些事與張老漢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叮~一層到了,電梯門打開,張老漢進入電梯按下關門鍵,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突然又打了開來,四名外國人隨即走了進來,生的人高馬大,一身西裝打扮,大半夜還戴著墨鏡,就像電視裏的特工。
張老漢下意識的往角落裏挪了挪,六層到了甜美的聲音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張老漢正想說借過,沒有想到四名外國人魚貫而出,應該是找對門的吧,張老漢這樣想著,也走出電梯。
鐺~鐺~鐺,三聲敲門聲,敲在了張老漢家的門上。
屋裏羅雯,羅武二人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張老爹回來啦,趕緊起身開門。張老漢帶著疑惑問道,你們找誰啊。
我們找這家的主人。
我就是,你們有什麼事嗎?張老漢更加疑惑。
你是不是收留了兩個孩子?
是啊,你們是他們什麼人?張老漢以為是孩子的家人找上了門來,心中頓時空落落的。
我們是高德教的天使,那兩個孩子是惡魔留在人間的種子,請允許我們要把他們帶走,接受聖主的淨化,願主與你同在,阿門。
你胡說,門開了,羅雯,羅武正好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羅武憤怒的反駁道,我們修羅族從未踏入過人間半步,你們殺害我們族人,你們才是惡魔,羅雯附和道,對你們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張老漢趕緊擠進去護住羅雯,羅武,憤怒的罵到,老頭子我年紀大了,但是非對錯我還能分的清,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殺人父母,滅人種族,就不怕天打雷劈嗎?趕緊滾出去,要不然我馬上報警。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位黑衣人說完,伸手掐住張老漢的脖子,緩緩的提了起來。
羅雯,羅武哭喊著,拚命往下拉扯,奈何二人小小的力氣,起不到任何作用。
哢嚓一聲響,張老漢脖子耷拉了下來,黑衣人鬆開手,張老漢落在了地上,連帶著羅雯,羅武一塊摔倒。
帶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