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聽女兒如此說,也不再推辭,笑著說道:“那知州夫人一定要多吃一點。”
氣氛剛剛好,三人說笑一會兒,酒樓的飯菜正好送過來。夏汐寧又請知州夫人去旁邊的客廳吃飯。小康安這會兒快困了,乳母把人也抱下去。
秦氏作陪,三人吃的很盡興。知州夫人還喝了一杯果子酒。
正在這個時候,夏汐寧看到守門的婆子在外麵,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就到了外麵問了幾句,又很快返回來。知州夫人以為是書院有什麼事,也沒打算問。
夏汐寧卻說道:“夫人,剛剛守門的婆子說,孫山長來了,你看是不是請孫山長進來?”
知州府人蹙眉,她這些日子被孫山長說的心煩,不想見,可人都來這裏了,也不好不見,不悅的說道:“那就請進來吧。”
夏汐寧聽知州夫人吩咐,就讓守門的婆子去請人進來。
正好她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又回了夏汐寧辦公的屋子,讓人重新上了茶水,等著孫山長過來。夏汐寧其實心裏也鬱悶,這個時候她怎麼來了,她是怎麼知道知州府人來了呢,難道是那兩個夫子?
也不對呀,她們兩人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一上午都不能出書院門,按說沒有機會通知她呀。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其實,夏汐寧想的多了,是孫山長今日來書院的路上看到知州夫人的馬車,剛要上前打招呼,就看到馬車去了對麵的書院,這才回了書院,安排一番就趕著過來拜訪。
隻是時間沒拿準,趕著人家吃飯的時候過來。
這也多少不怪孫山長,夏汐寧開飯的時間提前了,比往常早了半個時辰。孫山長也是想著能把知州夫人勸到自己書院轉轉,在自己書院吃個飯。
孫山長跟著婆子進來,看也不看夏汐寧和秦氏,直接與知州夫人行禮說話。
知州夫人心裏更加不悅,與她說話也隻是恩恩兩聲,沒有與她說話的想法。女德書院今年招生不利,隻是往年的一半,孫山長就把這個責任怪罪在夏汐寧身上。
所以,這些日子,孫山長隻要有機會就去知州夫人麵前給夏汐寧上眼藥。一次兩次,知州夫人還聽一聽,多了,知州夫人就不耐煩了。
孫山長去三次,有兩次不見她。孫山長這才覺出自己說的過火了,今日就想好好挽回一些麵子。隻是時間又沒來對。
孫山長見知州夫人不願意搭理自己,以為夏汐寧給她使壞了,看著夏汐寧就有些咬牙切齒,說話也是不好聽,“夏山長,宴請知州夫人也沒提前說下,咱們商量好,也省的知州夫人多跑一趟。”
夏汐寧心中冷笑,麵上不顯,緩緩說道:“這事是我欠考慮了,下次我定同孫山長商量商量,也省的孫山長不請自來。”
夏汐寧不客氣的話,讓孫山長臉色一僵,麵露尷尬,沒有搭理夏汐寧,又對著知州夫人說道:“是我欠考慮了,半路看到知州夫人來了,沒多想就直接過來了,還望夫人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