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私塾漆黑一片,一點亮光都沒有。夏汐寧有些狐疑,“難道這麼早就睡了?還是走了呢?”慢慢的夏汐寧走到私塾宿舍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你還在嗎?”
沒人回答。夏汐寧又敲了敲門,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還是沒有人回答。夏汐寧按照記憶在門上摸了摸,鎖門了,人沒在。夏汐寧飛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拿著鑰匙,又來到宿舍門口。
很快,打開門,點燃蠟燭。夏汐寧趁著微弱的燭光,看見屋裏的擺飾如同之前一樣,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屋裏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夏汐寧在屋裏走了一遍,發現桌子上留了一封信。顯示是留給自己的,夏汐寧快速的打開信封,裏麵隻有兩行字,說自己有急事已經走了,銀子留在宿舍的櫃子裏,最後還交代了一句他在京城的住址。
夏汐寧放下信,打開櫃子,果然放著一大塊銀子,估計能有五十兩。夏汐寧把銀子放在手裏掂了掂,“果然是有錢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汐寧收了銀子,之後又把信點燃,把屋裏又打掃了一遍,看看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才放心的出了屋子,鎖上門,回自己家睡覺去了。
翌日清早,夏家一家三口吃過早飯,夏圖文又去了書房讀書,夏汐寧和秦氏在屋裏輕聲說著話。秦氏說道:“汐寧,昨夜我和你爹商量過了,他自己進京去趕考,我在家陪著你。”
“那怎麼行呢。”夏汐寧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秦氏的話,“我在家,有大姐姐撇著,還有辛夫子和周夫子兩個長輩,你們不用擔心。反倒是爹爹一個人上路,咱們才不放心呢。”
秦氏還要說什麼,夏汐寧先一步說道:“娘,你想想,爹爹在家什麼活都沒幹過,他怎麼照顧自己,定是在路上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好,風餐露宿,萬一病了,誰來照顧他,還白白耽誤了考試。娘還是陪著爹去吧。”
“可你一個人在家行嗎?萬一有點什麼事,你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秦氏真是左右為難,既不放心丈夫一個人出門,又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在家。
夏汐寧笑道:“怎麼是一個人呢,剛剛不是說了,有大姐姐陪著我,還有兩位夫子也會在私塾嗎。她們與娘親都熟識,會照顧我的,有事我也會與她們商量,娘親和爹爹隻管放心就是。等爹爹高中了,咱們一家三口就團聚了。”
秦氏被夏汐寧說動了,點點頭,“那我再與你爹爹商量商量。娘親這個時候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份。”
“娘,你就放心吧。”夏汐寧笑嗬嗬的安慰秦氏,又問道:“爹爹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秦氏想了想說道:“你爹昨夜說過了正月十五就出發。早點出發,萬一路上耽擱了,也不會誤了考試時間。”
夏汐寧點點頭,“爹說的對,那娘就和爹早點出門,等你們走了,我就把這院子的門從裏麵鎖上,平日裏我隻在私塾出入,爹和娘放心就行。不行,我就去宿舍那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