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戈壁,滿地似黃金的沙漠遍布青年四麵八方的視野,驕陽似海散發著讓人難以承受的溫度揮霍著,銀光閃閃,似乎一絲星火便能引爆將其變成火海,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絕望和無法躲避。
一名介於少年到青年的男子此刻衣衫襤褸,手臂早已經灼傷許久從紅色開始轉化成暗紅色,頭發亂糟糟蓋在頭上,他抬起手聞了一下自己的胳肢窩“嘖的一下”保持清醒,他知道隻要他在這個地方躺下去了,那他就可能就此長眠。
如果有個涼快的地方,他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沙沙沙”!
突然整個沙地又傳來震動,數公裏之外濃煙滾滾。
“該死的,小爺我這散發迷人的氣息就那麼讓你窮追不舍,我襪子也就幾天沒洗罷了,幾公裏之外都能聞到”,青年朝著那方向吐了一口空氣,主要嘴巴早已饑渴難耐,水都用完了。
那沙塵暴見此停頓了一會,突然速度更快朝著青年追趕而來,風沙如浪,洶湧至極。
“媽的,難怪沒有人願意跟小爺我組隊讓我賣,還一個個投來神色各異的目光,還以為都覺得我不是一般人,呸,原來都是看待死人的目光,還有這破選拔搞什麼還叫什麼考驗,九十九人看戲,獨我一人表演,又不給錢,幹脆一起死算了”。
青年拔腿便跑,朝著東邊而去,他記得在一百人進入這個場地的時候,就除了他往南走,其他九十九人都組隊往其他三個方向去,其中東邊人最多接近一半的人都朝著那個方向而去,顯然東邊是個拉人陪葬的好方向。
青年歎了一口氣,他是一名逃兵,確切來說是一名隊友集體叛變他依舊誓死不忘初心的人,並不是他多高尚而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活。
而且他的父親更是帝國三大元帥之一,他不可能做有辱門風的事,他很慶幸他是隱瞞身份偷偷入伍,所以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然在叛變之前他正常會被軍中拿去祭旗。
在他用盡手段逃跑之後,他快馬加鞭趕回府中準備告知自己父親,但很狗血的是他被抄家了,原因正是他父親叛變了。
然後他明白了,他雖然背叛了他父親,但是他沒有叛國,但是國家要斬了他。
看著滿城風雨的京都他心裏慌得一批,但他依然淡定咬著狗尾草離開了是非地,幸好參軍了幾年,高黑瘦了許多,周圍的人沒有仔細辨認已然認不出他來了。
太宿十六域,地域極為遼闊隻要遠離京都他便安然,雖不知他父親林天山為何叛變,在他印象中他父親是穩重中帶著一根經十分表裏如一對待事情也是非黑即白。
除非他從一開始就想著叛變不然不可能突然換個作風,從小到大他見證了他父親為了太宿帝國做了什麼,說是功高蓋主也不為過,也是三大元帥之中唯一一個憑借戰功登頂這個位置,其他兩人雖也不俗,但不是外戚就是一方集團代表,顯然略差一籌。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他父親會去勾結四大帝國共同敵對的力量,他想了很久,一夜沒睡,兩頓每吃,最後放棄了考驗自己的想象力。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輾轉,他來到了太宿民風最為彪悍的武域之中,原因無他,武域的掌控者武王聽說很吊,聽召不聽宣,是十六域之中唯一的擁有自理權,有傳聞那武王之強在太宿排名前五,因此這裏幾乎沒有朝廷之上的人下派來此,每個都城都是武王自己欽定。
顯然在這樣的地方,是最為安全,而林碩來到此地之後剛好碰見三年一度的屠魔司招人,他想都沒想便參加,畢竟這是太宿標誌編製部門,但加入者人山人海,所以也出了極為苛刻的選拔賽。
選拔的要求說可以簡單也可以說不簡單,自己隨便挑選一個秘境場地,然後通關即可,林碩選的叫做待地湧金蓮,天降幹露,璀石現,取其一便是成功”。
雖不知其含義,但由於選拔賽是隨機分配的想要更換極為麻煩,但隻要你有錢其實還是挺簡單的,可是比較麻煩的是他沒錢,但是他還是勇敢的提出來,那考官看了一番拒絕了他,並且回了他一句,“你很不錯”。
一些人在看了那考官之後麵若寒蟬,紛紛朝著身邊的人喃喃自語並看向他,他急忙不語低調起來,畢竟他還是害怕有人認出他。
他此刻非常有理由是那個考官故意給他穿小鞋,但是他沒有證據,所以他要禍水東流,他相信若是大批人出現生命風險,身為考官不可能會不管不顧,若是寥寥傷亡那是小事,但人數太多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雖然他並不信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法,但是他向來喜歡同甘共苦,於是他取出從軍營裏順手牽羊的複原丹,一口悶下,就那麼“嘖”的一下,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瞬間恢複了幾分,深呼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東邊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