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啥來說啥(1 / 1)

頭發少真的煩,總能聯想起東非裂穀來。越想越可惡,我吃多少飯,就不能多長點嗎?

今日外麵黃沙漫漫的,像世界末日了一樣。清早起的晚了,掀開那個遮光性好的不要不要的窗簾,就看到了這個鬼一樣的天氣。這麼不好的天氣隻適合在被子裏睡覺,黑著燈非常安寧。奈何今天滿課,迫不得已出去吃土。

昨晚沒醒,一覺睡到了七點半,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起來感覺正氣回來了。有個算卦的大娘說,我大學期間得再病一次,大概就是這次了吧,這次以後一定就沒病了,我就好了。我現在就好了,我以後也不會再病。

我上學是被逼無奈的,有時真的在想不上了。傷寒論聽得我雲裏霧裏無法辨別是非真假,無法判斷氣血陰陽。

後半堂課我不聽了。不聽了!我不想幹嘛我就不幹嘛,也不必逼自己,那樣隻會使我心身痛苦。他人違背我這個婦女的意願會使我痛苦,我自己違背我自己的意願也會使我痛苦。試著聽一個字都倍感折磨。我仿佛掉進了不停攪動著的漿糊裏,不得逃脫。

我真煩學這種東西。我覺得我有喜歡的東西或者不這麼討厭的,我該去學這些的,但我又不大清楚是什麼,或許是國畫,我可以地畫寫意,也可以一遍遍地給工筆上色,上到煩,上到煩死,煩死了再上,再暈染,暈染到煩死——也比聽這種折磨人的東西要舒坦。

我們傷寒論老師說,她是個文雅的女孩子,得把屎委婉地說成糟粕。我曾經把高中食堂的飯菜說成是糟粕,現在看來並不過分,說得十分恰當。

有時候想我如果不上學了,我去幹嘛呢?

至少,我現在想幹嘛呢?

反正不是在外麵吃土然後上英語課。

我在寢室裏睡覺,睡不著我就天馬行空地想象,想到激動了就記錄下來。我把奶油膠都用完,在手機殼上擠,在夾子上擠,在杯子上,在書上,桌子上,想擠哪裏擠哪裏。我去遙遠的地方見想見的人。我把腦海裏想的東西,發瘋的,猥瑣的,變態的,縱情的,狂躁的,邪惡的,詭異的,都幹一遍。哦對了,我還想回到高中把班主任打一頓。然後教育他,PUA他,讓他痛苦,讓他精神備受折磨。

嗯,現在隻能想到這些了。也不多。更想窩在床上頹廢。當今處於一種什麼也不想幹的狀態。

有的人目標明確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並且會投入地去做。生活充滿意義。有的人不知道自己幹什麼好,對目前的生活也並不滿意。顯然我是後者。有的人做事不費力氣,有的人學習得慢且效率不高。顯然我是後者。有些事情的發生得天時地利人和,運氣好的人天時地利人和的概率大,運氣不好的人天時地利人和的概率小。顯然我是後者。

這些話愚蠢,且喪,我向來不說。如今說了,是因為沒有讀者,可以肆意點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