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又下雪了，漆黑的房間中兩顆心髒卻灼熱的跳動。
“啊，放開我，齊桓……”
“哥哥，叫老公。”
“不要，不，放，放開……”
“叫老公，叫老公有獎勵。”
最終欲念戰勝了理智，他不記得自己怎樣開口，迷迷糊糊中，隻感受到了齊桓拿起他的左手，在他無名指套上了一枚不知何時準備的戒指。
“哥哥。”
“嗯……”
“我不會走掉……”
“嗯。”
“我不會死。”
“嗯。”
“永遠愛我吧……”
於九昭哽咽到說不出話，隻是在齊桓灼熱的視線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細碎的吻伴著眼底的濕潤，滔天的愛意延綿不斷的湧向於九昭心底的那處空洞。
……
“元旦快樂。”
齊桓輕聲呢喃，看著懷裏睡眼朦朧的男人，握著他的手忍不住在他眉眼處落下一吻。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到了新年的第一天。
昨晚就約好了一起守夜跨年，但是顯然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了。
看著於九昭脖子上的淤青，齊桓眯著眼睛一臉滿足的看他顫著睫毛緩緩睜開眼。
第一眼，於九昭就看到套在自己無名指上銀色的戒環，久睡後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我說過了，哥哥，叫老公會有獎勵。”
於九昭木訥的腦袋終於轉過彎兒來，回想起昨晚那些不堪的畫麵，登時一張臉紅到耳根。
“齊桓！”
齊桓笑笑的接下於九昭揮過來的拳頭，起身下樓買早餐，回來的時候於九昭已經醒了，正坐在餐桌前細細瞧那枚戒指。
“哥哥，喜歡嗎？”
於九昭顯然還在為昨晚的事兒羞憤不已，並不理睬。
齊桓將早餐擺在他麵前，軟聲道：“哥哥，再晚一點廟會要趕不上了。”
齊桓換了一身輕便的羽絨服，在於九昭的怨氣衝天下強行的把他喂飽。
“都怪你。”
在車上，於九昭依然黑著臉，顯然對昨夜的“事”十分不滿，“我還想淩晨去放鞭炮。”
“沒事，明年再放。”
齊桓等紅燈的時候輕輕在於九昭嘴角吻了一下。
“我們還要一起跨很多很多年。”
於九昭臉紅了一下，把脖子縮進了毛衣的長領裏。
碩大的雪花飛舞，兩人的心卻暖意洋洋。
隻是看著於九昭這副模樣，齊桓嘴角翹起的弧度就一直沒落下。
廟會許多年沒開了，今年格外熱鬧，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整條街都是叫賣的小商販。
於九昭三年前隨意的一句許諾未能完成，齊桓被迫遠走他國，那是他們經曆過最寒冷的冬天。
好在三年後，兩人終於熬過寒冬，迎來暖春。
兩人在人群中牽手，竟然也無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他們在人群中肆意的望著自己的愛人。
三三兩兩的人群臉上洋溢著笑容，小孩子聒噪的四處打鬧奔跑，氣氛渲染到了極致。
於九昭很享受與齊桓在人流中穿梭漫步的感覺，遇到小攤兒都有停一停，買一點兒。
街邊兒的糖葫蘆掛著晶瑩的糖衣，在雪後一絲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亮眼。
齊桓買下一隻，塞進他嘴裏，瞧他鼓著腮幫子費力的嚼著，不由得眼神更加柔軟。
“好吃，你嚐嚐。”
“好啊。”
齊桓俯下身子，吻了上來，從他嘴裏咬下一塊兒冰糖，於九昭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齊桓眯著眼睛舔著嘴角。
“確實好吃。”
於九昭還沒來得及尷尬，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喲喲喲，這誰呀，光天化日之下幹什麼呢？”
兩人黑著臉回頭，是池野。吳政陽跟在他的身後，兩人畫風嚴重不搭。
池野一身炸眼的潮牌兒，而吳政陽一身老派的風衣，甚至還夾著個公文包。
池野連忙用胳膊肘頂了頂身旁的吳政陽，“老師，我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