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算我求你行麼?”
齊桓撲倒於九昭,將其反扣在身下。
窗戶大開,白色的簾子隨風而動,一室昏暗,月光如水傾瀉而下,落在齊桓臉上。
他態度虔誠,近乎哀求道:“你行行好,救救我,沒有你我會死的……”
於九昭恍然一愣,猛地加大了掙紮的力度,從胸腔裏憋出一聲咆哮:
“你——害死我全家,現在竟讓我救你?”
“你怎麼不去死!”
齊桓就要按不住,幹脆扯了領帶,三兩下捆住他的手,將人調轉過來。
“昭昭……”捧起他的臉,齊桓吻去了他掉落的淚珠,“好,好,我死,你別亂來,我死。”
“別碰我……”他啞著嗓子厭惡的開口。
“非得這樣嗎?”齊桓心中苦澀,從一旁醫藥箱裏摸出一管藥劑。
看到鎮定劑的那一刻,於九昭掙紮更加劇烈,齊桓安撫他:
“乖,別動,你平安過了今晚,我就會徹底從你麵前消失……”
於九昭漸漸安穩下來,齊桓替他掖好被角,用手指細細描摹他的麵龐。秀氣溫順,沒了以往的張揚。
五年的時間,他近乎被毀了。
於九昭的呢喃聲傳進齊桓耳中:“要是能像五年前一樣就好了。”
“會的。”
齊桓依依不舍的起身,最後看了於九昭一眼,替他關了燈。
五年前,江海集團。
“拿著你的離職報告滾蛋!”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六個被活閻王辭退的了。
自從這祖宗回國處理家業,短短不到一年,便收獲了“江海活閻王”的外號。原本躺平養老的都暗自裏都叫苦不迭。
“讓開,都讓開。”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邁著八字步快步走來。鼻孔都要朝天去了,眾人看戲一般的瞧著他。
果不然,剛進去沒多久,就聽見紙張摔在地上的聲音夾雜著一些爭吵。
“你發什麼瘋,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摔我的東西?!我是白家的白柳字!”
“我管你得了什麼瘤子。”
於九昭嗤道,“不符合規定還在這威脅小爺我?”
“你這學曆我查了,中專畢業還敢造假個什麼斯坦福大學畢業,趁著我心情還不錯趕緊滾蛋,不然我大巴掌把你抽成屎坦福。”
外麵的老員工早已見怪不怪。求職者瞪著眼兒卻也不敢出聲。
“你——哎喲!你給我等著!”
門被一腳踢開,白柳字捂著後腦勺快步出來,一邊兒快步離開一邊兒指著周圍的人怒喝: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挖下來!”
大家立刻眼神回避,做自己的事去。老員工快速檢查手中的文件,求職者也默默的背自己的簡曆。
走廊死一樣的寂靜。
於九昭一邊兒給保安打電話,一邊兒整理了著領帶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文質彬彬,體型偏瘦,頭發有些卷,麵相甚至可以說有些乖巧,前提是他不張嘴講話……
“對,剛下樓,長得像個多邊形蛤蟆兒的那個,對,把門踹壞了,給我揍到他基因變異,哦哦對法治社會……那讓他賠錢。”
話落,他抬頭掃視一圈,看著他們張大的嘴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擺上了一副職業的笑容。
“出了一點意外,咱們繼續。”
“啊,那個……我改日再來。”
“我也……”
幾個求職者相繼離開,腳底抹油一般,於九昭嘴上沒說什麼,眼神裏卻全是冷漠與不屑。
一群**,以為有關係就能進來直接一步登天,坐吃空餉,想美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