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依的臉色難看極了,她緊張不已,求助地望向沈澤川,陸知語的話讓她瞬間下不來台。
“因為陸小姐沒出席過這樣的宴會,我隻是陪著沈總應酬,並沒有其他意思,讓您誤會我很是抱歉。”
見沈澤川並未出聲幫助自己,她麵露難色,但還是得訕笑著道歉,扯衣角的動作盡收陸知語的眼底。
陸知語不屑的笑了笑,轉而看向沈澤川,“抱歉?你是在說我不大度?”
沈澤川太陽穴跳了跳,今晚的陸知語,隱約讓他覺得有些不一樣,尤其是她的眼神,莫名讓他感到有一絲涼意。
“陸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不知分寸胡亂說話,實在是我的錯!”
方悅依臉色煞白,不敢再反駁,隻一味的躬身道歉和解釋。
景琰在一旁看著,快笑出聲了。
那時候有個商業活動沈氏邀請他去參觀,正巧碰上陸知語,他還話裏有話的提醒她,沈總和方助理一起做事,辦公室離得有一段距離,真的方便嗎?
陸知語沒聽出他的陰陽怪氣,又信任沈澤川,甚至還和沈澤川提出讓方悅依升調到沈澤川辦公室旁邊……
【大傻春!你看看你幹了什麼!?】
“小語,是我不好,我應該提前告訴你帶你過來的!”沈澤川突然開口,甚至伸手過來想牽陸知語的手。
陸知語看著那隻手,心裏無比惡心,但終究還是忍下沒有發作,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沈總,今晚陸小姐是我的女伴,我想,你是要讓我今晚一個人上台【表演】嗎?”
“澤川,我沒怪你,但,你能給我一些信任嗎?畢竟,這場宴會的主人,是景少。”陸知語收起淡漠的語氣,裝作體貼關懷,意指希望沈澤川別輕易招惹景琰。
“抱歉,看到你來,我一時忘了分寸。”
沈澤川神色已恢複如常,但絲毫不提,陸知語當眾教訓方悅依的事情。
他沒有給方悅依說過一句好話,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何不帶陸知語來而帶一個助理來的事情,隻輕描淡寫地說因為【陸知語能來】,高興地【昏了頭】。
避重就輕,這不就是沈澤川一直以來的慣用手段嗎?
陸知語也並沒有繼續咄咄逼人,她知道當眾教訓方悅依,已經讓沈澤川丟了麵子,若不是景琰在她旁邊,恐怕沈澤川已經發作了。
點到為止,太過於急功近利,不利於後麵的計劃。
“沈總,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帶著我的女伴去其他地方了。”景琰並不是征求意見,而是直說自己的目的。
“澤川,那我先陪著景少了。”陸知語和沈澤川交換了眼神,隨即挽著景琰就走了。
郎才女貌,加上景琰是本次晚宴的主家,自然吸引了很多目光。
不少人來與景琰寒暄碰杯,同時也不忘客套的誇讚陸知語一番。
“景少真是慧眼識人,原來陸氏不止有陸董事那朵鏗鏘玫瑰,更有二小姐這枚滄海遺珠。”
“多謝陳董的誇讚,我這是借了景少的光,才得以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稍稍與大家打招呼,以前都是在家裏一心專研學習,實在是不禮貌……”
陸知語早已把景琰和姐姐提供的這些個董事、經理們的資料熟了個遍,又充分展示出小輩的謙遜和不卑不亢。
姐姐幾乎用整個青春換來今天的地位,並不是讓她舔著臉去討好那些個老頑固。
另一角。
“陸家二小姐和景少是什麼關係,不過她鮮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還以為是不夠得體,怕當眾出醜,現在看來可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