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十三年,界內勢力一觸即發,而此時國通線上散發的金光讓超然界內的人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大門重啟了!大門重啟了!”深陷火熱的超然人自認為這是他們的救贖,封閉了一百多年的國通線就是為救贖他們而開。
而隱藏在界內的蛇鼠蟲蛇也伺機而動準備到外界過上所謂稱霸的人生。
超然界,宗情門內。
宗情氏人大多數已身受重傷,門外情勢緊急逃竄的人路過大門時還會勸門內人士趕緊逃離,他們隻是笑笑不語。
“小孩終於要長大了嗎?”
宗情方雅嘴角的血還沒來得及擦就急匆匆隨父親進到了暗門之中。
“方雅,父親想讓你照顧無樂,不知道你願意嗎?”
方雅咬了咬嘴角,言語低落:“此事我脫不了幹係,我得留下來”她抬頭看向父親,眼中很是焦灼,“父親你可以親自照顧妹妹,隻是拜托...拜托今後不要告訴無樂她有這樣一個隻會壞事的姐姐。”
“方雅,無論如何我們宗情氏都會以你為傲,父親信任你。”
兩人快步走向暗門,裏麵早就站滿了宗氏的門人,宗情無朗笑著擦去額頭上的血跡自嘲道:“各位如今這暗門已成明門,諸位眼前的就是我宗情無朗多年的秘密。”
一個嬌小的嬰兒在特製小床上懸浮著,睜眼瞧世人的模樣滿是天真浪漫,純瑕之至。可這對於門人來講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是宗情無朗多年無法正視的痛楚。
“各位,我想請你們抱著我的孩子出界,我宗情無朗注定與這孩子緣分淺薄,望各位可以代替我照顧她過完普通的一生。”
七八個人身上均是血跡,無人敢應下這句話,胎兒出世是不能碰上這些血腥之物的,宗情無朗自是知道這個道理,便起身割開自己的手指要將自身之血點在胎兒額頭之上。
“慢著!”
他的手被外力撥開,一襲白衣站在了他身前,這股力量宗情無朗再熟悉不過,他盯著那人的後背怒言:“你為什麼還沒走!”
宗情無朗的怒氣讓周圍的族人都閉上了嘴,隻有麵前的白衣緩慢轉過身來,滿臉笑容的應著:
“我本是自由身哪是你說走就走的,況且難得你宗情門氏的暗門大開,我自是要進來一睹神秘。”
宗情無朗瞧見轉過來的人自嘲笑了,這可能是他們兄弟二人最後一次見麵,何必要用爭吵來結束。
宗情無朗早就發現宋清明為保持周圍無塵埃接近而不間斷運功。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他的這位廢柴朋友。
“過往不提,今後便麻煩你了。”
“言重了無朗兄,我本廢柴好在有你作伴,如今無樂就交於我了”,說著就伸手將孩子抱了出來,在孩子出來的那一刻暗門氣流逆轉,門人第一次對於這個孩子擁有的力量有了實質認識。
宗情方雅內心的重石終於落下,她的妹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活於世間。
宋清明抱著孩子走到宗情無朗跟前,像得了什麼至貴寶貝一般炫耀著:“給你多看兩眼,以後可要姓宋不姓展了。”
宗情無朗聽見這話猛地笑了,他隱瞞的事情在這一刻被像玩笑一般展開,他這兄弟在他臨死的時候還要把他的秘密都給抖落出來,真是身體臉麵精神的三重死亡。
他玩笑著回複:“兄弟還是你會在我心口插刀啊,給我多看兩眼。”
宋清明將孩子懸在宗情無朗麵前,在眾門人都在看這新生時,一滴血毫無征兆的滴進了繈褓之中。
宋清明立馬去逼那血出來,可怎樣都做不到,至親之人的骨血他終是拆不開來。
“你這是做什麼啊,無朗”宋清明抱著孩子苦笑。
“沒做什麼,隻是覺得這一段路你會走的艱辛,把孩子氣息壓一壓你好走些,她也好平凡些。”宗情無朗滿是眷戀的眼神在外麵逐步升起著的信號之中泯滅。
宋清明知道自己該走了,仍裝作瀟灑:“走了。”
看著宋清明的背影,宗情無朗鬆了口氣,立馬對宗門人進行了部署,就在他一人之時,麵前浮現出了一封信,是宋清明寫予他的,他終是沒有勇氣打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