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的午後,徐府的花園裏沒有什麼人煙,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所以主子們都躲在屋子裏乘涼小憩,不願意來這日頭正曬的花園,看那些個被曬的懨懨的花兒,更不願太陽曬黑了自己白皙的肌膚。
至於下人們,則趁著這會主子休息的時候想辦法的偷個懶打個盹,多歇一會了!這裏自然是無人問津了。
隻是不想這寂靜的午後,無人的假山的後麵卻不知為何隱隱的傳來一男一女爭執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你讓開,趁現在沒人,趕快讓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一身華服的男子手持利器一臉的戾氣厲聲對著眼前的女子道,陰狠的眼神不時的掃向地上躺著的女童。
乍看這男子的樣子就知道他絕非是良善之輩,一般男子那裏會手持利器對一個昏迷不醒的的孩子要打要殺的,隻是不知道地上的女童和他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要下此毒手。要知道那女童看著最多也不過十來歲的樣子,緊閉的雙眼臉上不帶一絲血色,在看著她躺著的地上還有著些許的血跡一看就知道受了傷已經昏迷了過去。
“我不讓,也不能讓,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下的去手,……你要做些其他的什麼我都可以幫你,絕不攔著,可就是她不行,你不能傷害她!”綠衣女子一個閃身再次擋在了女童的前麵,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堅毅幾分渴望,語氣也是多有懇求。
她心裏很是矛盾,眼前的男子的喜怒時刻牽扯著她的心,可是地上的孩子,想到這綠衣女子咬了咬牙道:“陸郎,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在徐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如果不是有二哥,二嫂和柔娘,我……現在二哥失蹤了,二嫂整日以淚洗臉,我怎麼能讓他們唯一的寶貝出什麼意外。不看僧麵看佛麵,你就看在我的份上,饒了她吧!算是我求你了?行嗎?”女子眼裏懇求的神色更甚。
男子眼裏閃過一絲不耐,惡狠狠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心裏的不悅已經臨近頂點。看向女子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危險,而女子卻好像絲毫未察覺依然苦苦的懇求。
哼!要不是她還有用,他真恨不得當場解決了她和地上的孩子。華服男子不耐煩的想要揮開女子糾纏的雙手。
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女子對他依然還有大用,而他此刻隻想解決了眼前這個小麻煩,男子不由得放軟了聲音,“你別傻了,她怎麼說都是徐家人,而你呢?斬草不除根的後果你是知道的……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以後可就不容易了!……再說她剛才看到了我們兩個在一起,要是醒來後亂說話,後果是什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還不讓開?”男子威脅的道
“不行,其他人我不管,她你就是不能動,我給你保證她肯定沒看到,剛才她在那邊的樹上,你在山後麵,肯定看不到的,再說你不是第一時間就把她弄昏了嗎?……就算她醒來也絕對不會亂說,真的,我保證,你相信我!……你就放過她吧!她還這麼小,……好不好?”女子不為男子的軟言打動,她的命原本就是奢求來的,就是讓她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護著這個孩子。她慌亂的辯解,隻是在說起女童的時候眼中浮現出一絲暖意,和莫名的擔憂的神色。
這一男一女相持不下,誰也不肯放棄,就在他們激烈的爭執決定女童生死的時候,女童的眼睛稍微的動了動,遂即又緊緊地閉上了。就是那一顫,讓綠衣女子不小心有了察覺,她心底一慌生怕女童就這麼醒過來,讓男子有了可乘之機,她一邊小心的擋住男子的視線,心裏慌亂的想著怎麼趕緊打發了男子,一邊小心的查探男子的神色,希望老天爺保佑他沒有發現。
而華服男子早被眼前綠衣女子阻止的行為氣的實在不輕,根本沒有心情去看已經昏迷的女童,再加上他對自己的點穴很有信心,剛那下,那孩子就是不死也是重傷,之所以和女子這麼較勁隻是為了預防萬一而已。
對於他這樣在道口過日子的人來說,要把一切可能都消滅在萌芽狀態,否則很可能哪天死的就是自己,他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至於被人發現,這點他更是有信心,對於徐府他們可是調查了整整一年,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有其他人過來,這家除了失蹤的徐延卓,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懼。所以就更是放鬆了警惕。噓!綠衣女子趁男子不注意悄悄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現!